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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天都要去赏花闲住呢。”
曲直道:“若是灭国,我索性搬到对岸去,那边春色更美。”
世昭道:“十二叔公来去自由,不受关防约束,却至今居留在通天河北岸,从不去他国买地建……”
曲直道:“这么笨的人,就别来猜我脑袋里想什么了,烦。好了,你们可以滚了。”
皇帝忽然从袖子里摸出两封诏书,就像一个臣子似的,跪在地上将诏书高高捧起,“十二叔,这儿一份朕的退位诏书,一份是传位给十二叔的诏书。请接旨。”
不仅世昭目瞪口呆,想不到父皇为了请出十二叔保住国家,来这一招。连宋自昔也呆了,怔怔地看着诏书,心中涌出无穷悲凉。而曲直也不过是从软榻直起身,但只是看着诏书,不语。
一屋沉闷。
终于,宋自昔打破沉默,“曲老,做臭弹的女子过了年才十七岁,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尤其是思想无拘无束,充满异端。她是我目前见过唯一适合做您徒弟的人选。”
曲直眼睛一亮,伸手一抓,两份诏书就飞到他手里。“曲家两个可以走了。小宋留下,告诉我去哪里找到那女子。”说话间,两份诏书在他手中变为粉末,简直比粉碎机还管用。
世昭父子全都松了口气,世昭更是两眼感激地看着宋自昔,但不敢停留,轻道一声“多谢自昔兄”,扶起皇帝,乖乖离去。他们只知道曲直极端想找一个聪明人做徒弟,多年来每逢科举,必将进京举子细细筛查一遍,不厌其烦。因此一直也想不通为什么聪明的宋自昔不入曲直的法眼。他们死活都想不到,曲直的要求里还有思想无拘无束充满异端这一条。世昭不禁想想接触过的三公主,果然,她几乎是个鬼精灵。世昭很想补充说明,但怕起反作用,还是赶紧听话走吧。
宋自昔只留下一条线索:南诏国文慧贵妃。却扔下一句狠话:“曲老你要是杀了她,你不仅失去唯一一个收到徒弟的机会,你还会失去唯一看得上眼的小友宋自昔。”
曲直看着宋自昔,没多问,但宋自昔觉得他被看透了。“小宋你赶紧给我启程滚远远的。要是让我查出你是为一个小娘皮来耍我,我跟你没完。”曲直一脸志在必得。
宋自昔不肯说出姜锵曾经与他的关系,他与曲直的关系还没如此亲厚,而且也不敢保证曲直的嘴会不会漏出风声,伤害到姜锵。他告辞出来,见世昭还等在大门口,他没别的可说,对世昭道:“你不用谢我,我是正始国世家子弟,保家卫国是我应该做的事。只拜托你一件事,千万别对外透露她的身份。曲老再异端,也不会喜欢她的经历。而如果曲老失去收徒弟的兴趣,就不会再管闲事。”
世昭点头,但有点儿不明白,“江山不是曲家的吗,叔公以前年幼来不及争夺皇位,与皇爷爷没交恶,我们也都一直尊着他,他为什么不肯管国家死活?”
宋自昔道:“曲老有许多异端想法,不是你我能理解。是异端,不是古怪,这分寸太难掌握。我经常触线,所以他放弃收我为徒。”
世昭似懂非懂,当然,宋自昔也似懂非懂,他就更不可能从宋自昔的话里得到答案了。但他已经看到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2 章
姜锵与宫新成走得不快,可连日赶路,还是颇走了一大段路,离阳水是越来越近了,而路也越来越难走,多是崎岖狭窄的山路,有些地方必须跳下马去,牵马小心地通过,一个不小心,可能掉下山崖。这还是冬天呢,天寒地冻,连山水都结冰,若是开春冰融,这段路更不知多艰难,估计时时会有爆发的山洪冲毁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山路,令行路者只能望对岸而止步。
两人又是只能牵马步行,一步一滑地经过一处冰封的溪底。幸好宫新成功夫好,先跳上略高的溪岸,然后让姜锵将马缰绳扔上去,他这个皇帝辛苦地把马一匹一匹地牵上岸,然后才伸手一捞,把姜锵拉上来。附近的暗卫看着,都是大为不解,最不解的还是那个娇滴滴的贵妃,竟然已经跟着主子走了那么多路,还没累垮。但主子要这么做,他们也没办法,因为主子说不想被人看出身份。暗卫们看看沿路三三两两通过的其他人,心中暗暗评估这些人的危险度,以免伤到主子。
姜锵上岸后,回头见一个背着很大竹筐的独行的少年爬岸失败,才发现这溪岸乃沙质土壤,无法着力。稍一用力,便泥沙夹带着鹅卵石,一起哗哗往下掉。姜锵随手捡起一枝木棍,伸到少年身边,少年扬起龟裂的脸冲姜锵感激一笑,抓住木棍,借力爬了上来。其实他只需要这么小小的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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