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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子韶文弱书生,虽然两拳挨在了脸上,但也痛到他够受的了。
萧珩这个时候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在听紫瑛将与他的过往一五一十地细数。
看到红肿脸的她在他面前流畅自如地说及他的“罪状”,再回想了一下他跟顾小霜同时出现,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也许他疏忽了一些什么,萧珩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刚好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不是意外?
再想到他的身份,他再次后知后觉地打了个激灵。
这个楚王跟别的皇子不一样,他不拘小节,也不好拉拢,一天到晚自由自在,坊间都传说他没什么架子。
所以也常让人会忘记他是位居至尊的皇帝的儿子,当今太子信任的弟弟,以及前不久才跟着定北王在北地立下赫赫战功的楚王!
他莫非是魔怔了?
刚才居然说要去御前告他!
“王爷恕罪”他流着冷汗,口齿不清却也极力低声下气。
萧珩扭头看过来,笑了下:“谭大人何罪之有?”
“下官,下官与林紫瑛确属有些私怨,却并非她所说的这般,方才气急而冲撞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你就是不冲撞我,这事也不能了。”萧珩笑道,“谭大人,你刚才可是想光天化日地强暴官眷呢。
“你是新科进士,天子门生,堂堂朝廷命官,你觉得就凭现在这地儿是林姑娘的家,你在这里,究竟皇上是会信你还是会信我?”
谭子韶汗如雨下,转眼望着林紫瑛:“我没有强暴她!”
“让你强暴了那还得了!”顾小霜一脚踹在他裆部。
谭子韶惨叫趴下去,萧珩眼角也忍不住抽了一抽。
“敢问这家主人何在?!”
顾小霜还打算来第二脚,门外这时候忽有了中气十足的问话声。
她离门最近,探头一看,只见一行十来个人赫然然站在了院中央,为首的几个人锦衣绣服,面色凝重,看肤色看体态看打扮都绝对来头不小。
尤其是当先站着的那人,四十出头,乍看着挺和善,但实际上眼底隐隐含威,让人心生敬畏。
“您找谁?”她走出去。
谭子韶从地下仰头也看到人了,当下喉头一甜,一口血没能忍住,竟然涌了上来。
萧珩看了眼这人,笑站出了门:“左大人来得可真巧。您的东床快婿也在这儿,快来快来!”
顾小霜和紫瑛相互换了个眼色,这才明白来的竟然正是左晟!
左晟已然在院子里听了有一会儿了,虽然没能全部明白,也已然知道谭子韶在这里犯事居然让萧珩抓了个正着!
再结合苏沛英先前的话一联想,之前所听说的传话十有**也是真的了,而那个姓林的女子根本就没有回去!
这样一来他心情还能好去哪里?勉强赔笑跟萧珩弯腰行了个礼,说道:“不知王爷在此,下官失礼,还望王爷恕罪!”
说完即上了石阶,走进房里,扫了眼正自地下费力爬起的谭子韶,而后抬眼望着顾林二人,拱手道:“敢问哪位是谭大人的旧识?”
他这声“谭大人”出口,在座就都听出几分意味来,纷纷面面相觑。
左翌走上前来到得谭子韶身边,狠狠瞪他一眼,然后也往二女看过来。
……
合欢(32)
“小女子林紫瑛,见过左大人。”紫瑛走出来,福了福身。“家父林朔,是建元十八的进士,十年前自梧州同知的位上告病归乡,去年春过世。
“谭子韶是我的乾州同乡,家父携小女子归乡之后,谭子韶登门求学,后正式成为家父门生。”
左晟听说还是个官眷,神色更加凝重了,咬牙看了眼谭子韶,再问:“那林姑娘与谭大人这又是?”
“大人,我与谭子韶在他进京赶考之前就有了口头婚约!”紫瑛也知道左晟此番到来意味着什么,谭子韶辱她至斯,她绝没有放过他的道理!她脱口道:“家父当初染上重病,在乾州养身,谭子韶出身贫寒,家父见他连书都笔墨买不起了,遂留他在林家吃住。
“前后总共四年,他凭文采博得家父倾囊相授之时,主动跟家父提出跟我议婚,并且在他离开乾州赶考之前,还曾跪地恳求家父万不要将我许嫁出去!
“当时我们都做好了他万一落第,等他回来也立时成婚的决定,岂料他进京之后杳无音讯!
“家父过世之前,曾千叮咛万嘱咐我不得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