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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后面抵抗秦军疯狂箭阵的将士们,沉静了片刻,忽然说道:“我信!”
“你信?”宁君不也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我信!”朱鸡石重重的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捏着宁君的肩膀:“眼下只有这一线生机,如果我们都对将军没有信心,那么将士们很快就会崩溃,等不到将军来援,他们就会被秦军屠杀一尽。所以,我只能相信!”
宁君看着朱鸡石痛苦的眼神,忽然放声大笑:“好,我们固守待援,等候将军来救我们。”说完,他一把扯去身上血迹斑斑的战袍,举剑飞奔,纵声大呼:“弓箭手准备——”
被秦军密集箭阵射得心慌不已的义军将士忽然听到宁君的狂呼,这才明白过来,秦军有箭,他们也有。除了前面举着盾牌的剑手和戟手之外,其他们立刻抽出了弓箭,听着鼓点,开始疯狂回击。
呼啸的长箭在空中相遇,瞬间交错而过,狠狠的扎进对方的营阵。义军将士的箭阵虽然比不上秦军的密集,可是还击的箭阵给将士们带来了信心,带来了勇气,驱散了他们心中的恐惧。他们回过神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开始大声吼叫。
“杀——”朱鸡石用力的擂响了大鼓。
“放箭!”宁君在阵内飞奔。
“杀!杀!杀!”将士们齐声大呼。
田壮微微的皱了皱眉,义军将士从慌乱中这么快就回过神来,着实让他有些意外,他带兵出征以来,屡战屡胜,从来没有义军能经受住他迅猛的打击,往往是一阵集射已经打乱了阵脚,再用步卒一冲,剩下的就是追亡逐北,肆意杀戮。前面的余樊君也是如此,但朱鸡石却有些反常,他们不仅没有崩溃,反而士气昂扬。
田壮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大人——”田伦脸色有些不太好,他一想到五十里外正在赶来的共尉主力,心里就发慌。
“再射两轮,命令车兵准备冲锋。”田壮咬了咬牙,拔剑断喝。
“大人——”田伦几乎是在哀求了。
“有敢乱我军心者,斩!”田壮怒声大喝,长剑猛的砍在车轼上。
“喏。”田伦不敢再说,立刻传令。
五十辆战车分成两排,开始在二百步外集结,两轮集射之后,弓箭手让出了正面的战场,战车开始发力,战马拉着战车,飞奔而来,直扑义军的阵势,烟尘大起。
“不好,车兵开始冲击了。”宁君直到冲天而起的烟尘,吃了一惊,随即大声呼喝:“戟手上前,弓箭手准备集射——”
前面的剑手哗的一声散开一个的空隙,戟手上前,排成密集的几排,将手中长戟戟鐏插到地上,由后面的人用脚踩住。寒森森的戟刃斜斜的直指前方,弓弩手上好了箭,瞄准了奔腾而来的战马。
一百步!
弩手开始发威,上百支强弩射出的箭带着利啸,扑向了拉车的战马。数匹战马中箭,惨嘶着栽倒在地,车厢被扯翻了,在空中打着滚,从栽倒的战马身上压了过去,轰隆一声砸在地上,车上的甲士被掀翻,摔得七昏八素。后面的战车御手密切注视着前面的情况,抖动着手里的缰绳,调整着战马的方向,尽量避免撞上倾覆的战车。
六十步,弓箭手开始集射,更密集的长箭扑向飞奔的战马,十几匹马被射中,又有十来辆战马被掀翻,受伤的战马哀鸣,甲士惨叫,但是更多的战车呼啸而来,冲到了义军的阵前。
长戟狠狠的插进了战马的胸口,战车强横的冲击力也将迎在最前面的义军将士撞得飞起,口吐鲜血。战马继续向前冲了几步,终于停了下来,战车被惯性带得偏了过来,又压死了好几个义军。义军将士眼看着一个个战友被战车撞飞,压死,气得目眦俱裂,他们被热腾腾的鲜血激得疯狂了,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战车上的甲士挥舞着手中的矛、戟,奋力刺杀。但是义军将士太多了,倒下一个,又冲上来两个,他们将甲士拖下车去,乱刀砍死,然后疯狂的攻击车后的徒兵。
义军的前阵随即一片混乱,杀成一团。
战车冲进了战阵,给义军的阵势造成了极大的紊乱,虽然战车一停下来就被义军的将士围着砍杀,但是车后的徒兵一拥而上,还是顺利的冲破了义军的阵势。
“砍马!砍马!”朱鸡石大声吼叫着,手起剑落,将一名秦军砍倒,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另一名剑手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身后的亲卫随即冲上去乱砍,转眼间就将他砍成肉酱。更多的士卒手持长剑、长戟,奋不顾身的冲上去,狠狠的将手中的武器捅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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