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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别说办不成事,连掉脑袋都有可能!”
钱钦叹息了一声,郁郁地与他碰杯,“谁说不是呢,我家老爷子为了这个,已经好几年没回京了,他脖子是硬,只是苦了我们的下面的弟兄,个个都得勒着腰带过日子,这次我还丢人丢到京城来了,要不是秦大人,只怕就得要饭回去了!”
石亨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找秦大人,居然都不来找我,当我们的交情是假的啊!罚你三杯,喝了!”
钱钦只得连饮了三杯,眼圈都有些发红了,长叹一声,这才说道:“你老兄在京城有没住所,让我上哪找去,秦大人在兵部挂职,谁人不知。我们也是逼于无奈才去找的秦大人,你不知道,凌姑娘担心我盘缠不够,整日里饿着肚子我都不知道,到了秦大人府上,见到兵部侍郎于大人的时候,生生给饿晕了。唉,都是我没用,连个女人都照顾不了!”说着他自己抢过了酒壶,尽数倒入自己口中,酒水溢流到颈中,他也毫无感觉。
石亨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空酒壶来,又冲着小二吆喝了一声,要了几壶酒来,然后说道:“钱兄也不必介怀,别的人不说,就你刚说起的那位于大人,想当初出任山西巡抚。任满回京的时候,没送上孝敬,竟然被无辜下狱长达数月,要不是当初的杨大人和几位王爷出面求情,哪里还留得命在。”
钱钦点了点头,含含糊糊地说道:“这事我也听说过,我家老爷子还特地把于大人写的那首诗请人裱起来挂在中堂,成日里教训我们。说什么‘手帕蘑姑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唉,这年头的清官,都是饿肚子饿出来的啊!”
石亨干笑了两声,说道:“钱兄的老爷子也未免太过执着,这世上有几人真的能如于大人这般,我家里还好有些田产,这些年也勉强过得去,只是一想到要受那些个阉人的气,心里就堵的慌,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提着脑袋卖命,回来了什么功劳都是他们的,算了算了,不说了,我们兄弟难得相聚,日后各奔东西,还不知几时能再见,趁这机会多喝几杯吧!”
两人坐在这家酒楼二楼靠窗的座位上,钱钦不胜酒力,已经有些醉了,再接过酒杯时,随手一丢,扔出了窗外,自个儿身子一软,就伏倒在桌上了。
石亨暗呼一声不好,就听得窗外传来一声惊叫,急忙探头出去一看,见一个女子正低头看着脚边的碎酒杯,再抬起头来,气哼哼地骂道:“楼上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随手乱丢东西,想砸死人啊!”
她站在长街当中,一身浅黄色的衫子,青丝如云,面如桃花,一双怒冲冲的眸子直对上他,如同夜空深邃的星子般动人。
两人视线一撞,只愣了一下,便笑了起来。
凌若辰怎么也没想到,随便出来逛个街,也能遇见这个时代屈指可数的熟人。
也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第四章 情长】………
石亨雇了顶轿子,把钱钦送回秦府去。自己和凌若辰两人跟在轿子后面,一边走着,一边聊起别后的情形。只是石亨之前刚被钱钦打击过,心存顾忌,言语之间,不免有些失落,凌若辰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也只当他仕途不顺,随口开解了几句。
刚到秦府,就听得里面一阵喧哗之声,竟似有人在里面吵闹起来。
凌若辰在这里呆了十来天,早就和上上下下混的熟了,跟几个女眷打麻将打得成了手帕交,简直就拿这里当是自己家了,一听到这动静,也不管石亨和钱钦了,拎着裙子就冲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一头撞在了秦风的身上,他正有些愠怒地向外走去,还回头冲后面追着的两个姐姐一个嫂子说着话,一不留神,就被凌若辰撞了个正着。还好他动作够快,一把将她扶住,这才没让这个冒失鬼摔倒在地上。
如此一来,身后的两个姐姐和嫂子林氏都在后面击掌大笑了起来。
秦风脸上一红,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急忙将凌若辰扶着站稳了,后退了一步,这才说道:“凌姑娘,没碰伤你吧?何事如此慌乱?”
凌若辰还没说话呢,林氏就在后面笑了起来,“二公子你这就不对了,你这么大力撞了人家,怎么也得请个大夫看看才是啊!你还是先扶凌姑娘回房去吧,我让秦九去请大夫!”
“不用了!我没事!”凌若辰看到她一个劲冲自己使着眼色,有些摸不着头脑,反正也不过是撞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她根本就没当回事,正巧石亨也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钱钦进来,她急忙对秦风说道:“秦大人真是不好意思,钱大哥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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