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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尔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并不说话,从腰间抽出短剑来,生生割去了那女忍者伤口旁边的腐肉,痛得她哀号一声,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之上。
他只是身子微微一晃,眼中闪过一丝痛意,下手却毫不犹豫,三两下割开伤口,从怀中撕下一幅干净地衣衫,用力地包裹在她腰间的伤口上。
那女忍者死死咬着他腿上的肉,嘴角都流出血来,硬是强忍着,一声都没喊出来。
铁木尔给她包好了腰间伤口,看着她肩头那块还插在肌肤中的黑色铁片,手指刚一碰到,她的身子便战栗地扭动起来,嘴下越发用力,显然这里痛得比什么都要厉害。
凌若辰捂着自己的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最血腥残忍地疗伤办法,简直比什么关公刮骨还要狠,一点麻药都没有,就这么硬生生地割肉去腐,这哪里是忍者,简直就是妖怪啊。
铁木尔咬了咬牙,双指钳住那薄薄地铁片,稍一用力,就听得身下女忍者终于忍无可忍地惨叫了一声,整个身子拼命地大力扭动,他一只手硬是按都没按住,那铁片上原本就沾着脓血,滑不留手,这么一动,便从他指间滑出,非但没有拔得出来,反倒痛得那女忍者生生晕死了过去。
………【【第十一卷 平寇】第七章 疗伤】………
“呕!”
凌若辰看得忍无可忍,刚想跑到船边去吐上几口,却被铁木尔一把揪着后衣领,又拽回了船舱,只是他气怒之下,用力过猛,再加上船舱原本就狭小无比,她脚下一个踉跄,就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两人顿时跌作一团,倒在那已经昏死的女忍者身边。
凌若辰痛呼一声,伸手一撑便想起身,不料触手之处紧实有弹性,但有黏糊糊的沾了一手的不明液体,吓得她跌坐回去,一看,竟然碰到的是他方才被那女忍者咬过的大腿,上面鲜血淋漓,几乎被咬下一块肉来。
她吓了一跳,原以为会激怒了这个家伙,不想半天都没见他有反应,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却见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眼神痛楚而迷茫,根本就没有想要攻击她的意思。
凌若辰向后退了一点,喏喏地说道:“呃,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们继续疗伤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铁木尔却死死盯着她,像是根本无视自己的痛楚一般,直起身来,向她直逼过来。
“你你是谁?”
这一次,他说的并非那叽里咕噜的东瀛话,而是生硬的汉语,还带着几分蒙语的腔调,让凌若辰再熟悉不过。
“铁木尔!”
凌若辰惊喜地欢呼了一声,差点跳了起来,“你认得我了?”
铁木尔眼中像是有暗绿的火苗一闪而过,又骤然变得幽深起来,暴怒地一把将她推倒。wAp.16k.c n叽里呱啦地喊了几声,像是警告她不要乱动,然后转回身去,将那个已然昏死的女忍者又抱了起来,看着她肩头地铁片。狠了狠心,终于低下头去,用牙齿咬着那铁片,免得它再次滑掉,死命地向外一拔
“啊!”
那女忍者痛得又是一声惨叫,终于清醒过来,她肩头的一股血柱喷出,溅了铁木尔一头一脸。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抹了一把,“呸”地一口吐掉那铁片,然后将撕下的内衣布条紧紧缠在了她肩头的伤口上。
他之前那么粗暴凶戾的神情,在给她包扎伤口时,却变得小心翼翼,动作轻柔之极,连凌若辰看得都有些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一会反差这么大地,会是同一个人。
那个女忍者亦是够强横,这般毫无药物麻醉的情况下。生生忍着,连嘴唇都被她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凌若辰看着他们两个,背心飕飕的发冷。
这些忍者,对自己都能这般狠辣。更不用说对别人了。
她这次落到他们手中,这人质还不知要当多久,一个搞不好,真是要把小命都丢在这里了。wAp.16k.c n那样,就真的无法回去,无法再见到朱祈镇和小公主了。
她咬咬牙,趁着他们两人专心包扎伤口的时候,偷偷地朝舱外望去。
这会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落日熔金,金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与那碧蓝的海水相映生辉,晃得她眼花缭乱。
可让她心生悲意的,却是那窗外地海面上一览无余。都是空茫茫的海水。不见陆地,不见小岛。别说是大明宝船的舰队,就是连一根桅杆都看不到了。
第一次,让她如此怨恨秦风,干嘛把这救生艇造得这般先进,扬帆乘风,都不用那两个该死的忍者动手,就跑出了这么远,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