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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挣扎,他越是不会放开我。//
顿时,唐抒阳黑眸深寒,目光似有灼热:“你笑什么?这么好笑吗?”
月色悄悄,漫移在他昏暗的脸上,忽明忽暗,神色并不真切,唯见一片寥寂。我亦是无语,静静望他,仿佛被他深不见底的暗海眸子吸附着、移不开目光。
深宵幽寂。鸳鸯水榭枕清流,倒影亭阁摇碧水。恍惚觉得有风徐徐而来,清凉拂面,灼热的身子亦觉得清凉几许。
唐抒阳鼻息渐次浊重,热气滚滚。周身仿佛烈火烧烤,我很想抽身,却一动不敢动,深怕他有所举动。他缓缓拉起双唇,牵出一抹笑意,哼哧一声,忍不住似的笑出来,越笑越是低沉,
我亦跟着笑起来,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拥抱。虽是笑得莫名其妙,却足以化解方才凝固的尴尬。
我望向辽远苍穹,幽幽笑道:“唐大哥,我曾答应过你,会带你游览扬州,然而,此时我已是不方便。假若前几日你多待几日,我便不会食言、落你口实了。”
唐抒阳侧首看我,疑虑道:“前几日?我今儿刚到扬州的,前几日我还在路上呢!”
我亦侧首看他,故作茫然不解,蹙眉道:“哦?我也是听绛雪说的,她说前几日你在扬州歇了一晚,次日便匆忙赶去浙州了。//”
呵,果然,绛雪的玲珑心思便在此了。
唐抒阳拧眉望我:“绛雪说的?”他冷肃的嗓音略有怒气,“往后她跟你说什么,你不要相信就是!”
我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坐在石凳上,斟满一杯酒,正要饮下,却被他握住手腕,酒杯被他夺下,一杯清酒瞬时滑入他口中。他瞥我一眼,坐下来,自斟自饮。
他随意的言行举止总是令我无端脸红、气恼,又无端——欣喜,怎会如此呢?我压下万千思绪,含笑道:“这次来扬州,唐大哥打算待上几日?”
唐抒阳浅酌一口,笑道:“明日要走浙州一趟。”
我挖苦道:“唐老板可真忙是个大忙人!”
他的眸中略有宠溺的眼色,失笑道:“这世上,就只有你胆敢对我冷嘲热讽。”
我双手托腮,斜睨着他:“唐大哥乃举国数一数二的巨富,多的是阿谀奉承、掐腰献媚之人,我又何必虚伪的锦上添花呢!况且,唐大哥身边已经繁花似锦了。”
他自是明白我的话外之音,唐抒阳转首而去,眸光凝于前方某处:“端木小姐身边不也是么?”
我黯然垂首,如今,我已是屏风上华丽僵死的凤凰,一切都是渺茫,一切都是虚妄。繁花似锦,呵,了无生趣!
“双燕双飞,双情想思。容色已改,故心不衰。双入幕,双出帷。”他低声吟出,淳厚的嗓音暗哑无比,念来别有一番深沉意味。
心底一震,我惊慑地望着他——那晚,三里桥,他都看见、听见了?原来,他已将一切看在眼底,却从来不说——不会在意,便不会说,便不会放在心上。呵,他已是将我当作轻浮女子,才会随意调戏于我。
唐抒阳含笑看我,黑眸中的笑意渐止冷却,一半恭维、一半戏谑道:“端木小姐才情卓绝,难怪唐容公子为你私闯行宫”
我霍然站起,怒道:“够了!”我凝眸看他,怒火燃烧,“假若唐老板是来嘲笑我的,就请便吧!”
“恼羞成怒了?”唐抒阳呵呵低笑,悠然捏起光滑石桌上的薄笺,“这词儿也好,只是不知为谁而作?”他浅酌杯中琥珀酒,沉沉道来,“‘细屈指寻思,旧事前欢,都来未尽,平生深意’,当真情深意切!”
我劈手夺下薄笺,猛力一撕、两撕、三撕,转身扔下碧池,片片细屑婉转飘下,纷纷扬扬,宛如雪花飘洒,冷意袭人。
他怒然朝我走来,扣住我的腰肢,狠狠将我抵上水榭朱漆廊柱,俯身看我,深眸掠起一股凛冽的寒气,冷硬之音自他白齿之间挤出:“是唐容啸天?嗯?是不是?”
他的喘息之声越发急促,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慌神之下,我凝眸瞪他,强撑着启唇硬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关你何事?”
“是不关我事!”他乖戾笑道,猛然倾身,吻住我的唇,发狠似的啃噬、蹂躏他的眼睛渐趋迷乱,半张半阖之际,眸色已然炽红,一如困斗已久的野兽,弥漫着噬人的癫狂。
我紧闭双唇,发出“唔唔”之声,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却是越发紧迫地靠着他胸口渐渐憋闷,我悄然启唇,瞬时,他顺利地攻城掠地,湿热的舌尖窜入我口中,灵巧地撩拨着我所有的神智我用劲咬下,他骤然一顿,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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