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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而什么都不做。也不能看着她犯蠢,把这个家给毁了,叫老爷辛苦一辈子,竹篮打水一场空,将来还愧对龚家的列祖列宗。”
“姨娘真是大义凛然啊。”明菲叹了一口气,也不戳穿她的谎话,理解地道:“您夹在中间实在也难做人,这事儿你也别管了。婶娘病得不轻,再这样下去只怕真的要耽搁了弟妹们的前程,等过了这一茬,就让方家来提亲吧?”什么夹在中间难为?对方防范得紧?分明就是故意看着金簪吃苦受罪好加深矛盾,关键时刻才拉那一把,为的不是救人,而是为了害人!
朱姨娘眼睛一亮:“大奶奶,还要烦劳你们多多操心,定亲那日,我便将那本账薄分一半给你们。”
定亲那日?分一半?明菲垂头想了想,微微一笑:“姨娘客气了,我也是二妹和三叔的嫂嫂,自当为他们着想。但只是,公爹的信只怕很快就要到了,我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且不如,方家来提亲之日,你就将账薄交给我们吧。”
朱姨娘皱眉不语。
明菲给下脸道:“姨娘要是还信不过我们,也就不谈后面的合作了。你要知道,二妹的婚事迫在眉睫,三叔的还很早,急也急不来,我们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再说我们方才也答应了二公子,不再计较这件事了。
须知道,二房名声臭了,对我们也设什么好处,还不如博个好名声。什么半本一本的,我拿了没用,就不烦劳姨娘了。我那里还有一堆事等着,请恕不奉陪了。”
朱姨娘见她真的要走,忙朝龚远科使了个眼色,龚远科走出一步:“嫂嫂留步,请哥哥给爹爹就二姐这门亲事写封信,信寄出去,方家来提亲,我就把账薄交与哥哥。”
明菲停住脚步:“行,三叔明日去衙门里寻你哥哥就是。”
明菲回到正房,龚远和笑道:“二弟说婶娘病得厉害,他打算去学里告假,回家伺疾,好让婶娘安心养病。”也就是说,龚远秩打算将龚二夫人用另类的方式软禁起来了。
金簪是下半夜醒的,她只知道自己正在收拾东西,不知怎地就晕了过去,其余一概不知。明菲只吩咐她好生养病,不再提此事。
龚二夫人竖着耳朵听了几天,担忧了几天,没听见大房传出什么金善如何,大房要告官之类的话,又听龚婧琪说,龚远秩已经过去把事情说好了,龚远和答应不再追究,遂把那点担心收起,转而得意洋方家很快就让人去提亲,龚二夫人正在痛恨朱姨娘坏了她的好事,即便就是想将龚妍碧打发出去的,也要故意熬上一熬。随手持庚帖和下,轻轻一句要写信给龚中素就打发了人。朱姨娘审了龚远和写给龚中素的信,心中也不着慌,一如既往地格她伺候得周周道道,反而是龚远秩过意不去,私底下保证一定会促成此事。
接着,龚远秩在学里告了假,说是要给龚二夫人伺疾,除了龚二夫人睡觉的时候以外,从早到晚就守在她房里,弄得她想做什么都施展不开。她使人去寻龚婧琪,龚婧琪也来,来了就是劝她消停消停。她身边亲近的人逐渐被龚远秩给调开,她有气没处使,只拿朱姨娘撒气。朱姨娘忍气吞声,每日里好汤好水不断。
有几个听说龚二夫人病了,去看她的客人,恰好看到朱姨娘手腕上的青紫红痕,又见龚妍碧在廊下背风处垂泪,还发现龚二夫人喜怒无常,明菲愁眉不展,不由都有所猜疑,在私底下传说龚二夫人这是得了癔病,有些不正常了。
在这段时间里,明菲除了低调地出席几场必须出席的宴席外,请周清和陈莹来玩了半日以外,其余不重要的宴席都借口婶娘病着,不便出门,然而礼却是一定到的,而且一定是精心准备。她为人谦虚,和气稳重,又大方,有陈氏提点,兼之有知府洪夫人和周同知夫人捉携,纵然出席宴席的次数不多,却是很受欢迎的人。一时之间,家家有个什么大事小事的,不管她能不能去,一定给她下帖子。
而龚二夫人,从最初的还有人去探病很快就冷落到没什么人去了,朱姨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时常把又有体面夫人请明菲做客的事儿说给她听,听得她咬牙切齿,痛恨不巳,夜里更加不能入睡,人看着憔悴了一大圈。朱姨娘为了给她补身子,早晚汤水更加精致丰富,偶尔龚远秩也会跟着用些。
六月初,明菲去参加了洪夫人的赏荷会,送了洪夫人那位即将出阁的小女儿一朵赤金为底,红宝石、珠子、翡翠串成,精致绝伦,有拳头大小的牡丹头花,一枚整块羊脂白玉雕成玉兰盛放头簪做添妆,又送了两匹大红色的缭绫给洪夫人做了礼物。
洪夫人正愁没有好东西给女儿压箱,看见这三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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