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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可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和孩子已经有了非常亲密的关系和感情。
那双胖嘟嘟的小手小脚会毫无章法的在他胸前乱挥乱蹬,睡醒睁开眼睛之后如果不是饿得哇哇大哭,有时甚至会咧着嘴朝他呵呵的笑,更多时候小孩会在一声不吭的情况下把他的衣服裤子弄得一片潮湿……抚着小孩睡过的床,向来不多愁善感的夏侯伟居然觉得眼角有些泛酸,他伸手拭了一下,食指上便沾了盐水。如果从外部条件来比,他可能硬件设备的确是输人一筹,没车没房没钱,但要论忽悠人照顾人逗人开心的功夫,他不相信他会技不如人,怎么样也会比那个被追杀的来历不明的冷面通缉犯强。
夏侯伟很替自己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绕到床头柜拿起一只音乐盒,转动轴链,随着风车的滚动传出悦耳的音符……夏侯伟正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伤春悲秋幻想中不能自拔,途经此处的值班护士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的被害妄想,“笃笃笃”敲了几下门,见夏侯伟毫无反应,探进个脑袋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夏侯先生您是来办理出院手续的吗?”
不是人都已经走了,还办什么出院手续?夏侯伟不明所以,放下音乐盒,转身望着年轻护士,“你说什么?”
因为个头高相貌帅的缘故,医院里的几个小护士还是打听了一二对夏侯伟略有所知的,此刻能够准确的道出姓氏也就不足为奇,“嗯,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您太太已经提前出院了,不过留下小宝宝说如果有哪位先生来就交给你们办理,平常也的确是有另一位先生会过来,但是今天可能有特殊情况,一直到现在也没来,所以我想问问您是来带宝宝出院的吗?”说实话,几个小护士一直不敢确定,谁才是真正的正主,按照医院的传奇特殊性,发生任何狗血不合常理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何况只是“孩子有了却不知道是谁的种”这种小儿科级别的情况呢。但是私心里,护士们当然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虽然服装品位不怎么样,但是五官眉目身材都能算上上层的男人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而不是那个看起来年过40,有啤酒肚和谢顶危机的中年大叔。
“你是说他妈妈走了,但是把孩子留下了?”夏侯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居然会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妈妈和这样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好事,他原本还在苦恼要如何安置谢忱,是先领证做完月子再结婚还是怎么样,没想到如今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最佳方案居然自动送上门来了,怎能叫他不欢欣鼓舞?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否极泰来,置之死地而后生?
望着忽然莫名其妙发出一阵阵恐怖笑声的夏侯伟,小护士吞咽了口唾沫,抓紧时间说:“您要这么理解也没错,宝宝由于没有人照顾,被抱到婴儿房去了,您可以先去办理下手续,我现在去给您抱过来,您收拾完就可以出院了。”
可能是由于幸福来的太过突然,夏侯伟明显的有些跟不上节奏,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地应声:“好,好,我现在就去办理。”走到门口,又转头问:“现在出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是不是还应该多呆几天?”
小护士望着紧张过度的夏侯伟心情稍许放松,当爸爸的都一个样啊,“不会的,夏侯先生,您宝宝非常健康,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一般情况下宝宝没有特殊情况也不需要在医院呆这么久的。”
“那好,那好,非常谢谢你。”夏侯伟差点就想要去握住护士的纤纤玉手,在快碰到的时候恍然刹住了车,挠挠头,飞快地奔跑着去迎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儿子了。
过程非常顺利,孩子的出身证明等相关证件,谢忱通通没有带走,好像是早就预谋好了要脱身,只等时机一到,就抛夫弃子远走他乡。夏侯伟拿着一大沓资料,度过了最初的兴奋阶段,他想起谢忱之前说过的唯一一句话:我快结婚了。难不成是真的?这么说通缉犯的地位也没有比他高到哪里去嘛,两人势均力敌,谁也没有资格五十步笑百步。
夏侯伟得意忘形之后,在看到满病房的婴儿用品时他犯难了,儿子是到手了,可这一个刚刚出生还不到十天的孩子,让他一个大男人独自要怎么抚养?
回家丢给老妈?在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下他不敢以身试险,撒个谎骗个人对夏侯伟来说是小事一桩没错,可要应付火眼金睛的老太太,没有十二万分的把握夏侯伟是绝不敢轻易就逾越的。他平时的三寸不烂之舌,在面对生他养他对他的一举一动一点小心思一个眼神就能了如指掌的老太太时,不弃械投降就不错了,哪还能指望单枪匹马就放倒?所以第一时间,夏侯伟便把这个念头扼杀在了摇篮。
丢给朋友?他唯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