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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电说:“孙班长,我们之间从敌人到朋友,我,我感觉挺对不住你的。”
孙卫国一笑说:“敌人?怎么用这个词?我们是敌人吗?我告诉你,即使我们之间有再大的误会或是仇怨也不能用敌人这个词,我们不是敌人,也永远不会成为敌人,我们是战友,是可以托付生命的战友,记住了?我以前经常对你班长说:太讲人性了就没有战斗力了。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在训练上要严格甚至苛刻,就是我们说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班长说我的想法偏激,嘿嘿,是有点偏激,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对部队绝对是一片赤诚。你班长走了,可是我舍不得离开,只要部队需要,我宁可干一辈子,我觉得光荣!”
王电点点头。
“好了,回去吧,这么晚了,别让纠察逮着。唉呀,幸亏连长去训新兵班长去了,要不然我哪敢给你开小灶呀?”
刚走几步又回头嘱咐王电说:“再好好看看理论,别考理论的时候抓瞎。”
“是!”王电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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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电一直忙于训练,喂猪总是心不在焉。司务长到猪圈一看,猪都蔫头耷拉脑袋地偎在里面,再看看圈边上的猪粪全是稀的。他担心起来,便问王电:“王电,这猪最近吃什么了,吃得怎么样?”
王电纳闷地回答:“挺好呀。”又问,“怎么了?”
司务长说:“你看看,你看看,都拉稀了还没事儿?你是怎么喂的?”
王电挠挠头说:“跟平时喂得一样呀,而且吃得时候也挺欢的。”
司务长说:“肯定是得病了。下午你去请个兽医来看看。”
王电说:“好。”
司务长又到饲料房里看了看饲料。
“这饲料没什么问题吧?”司务长问。
“应该不会吧?这不是你前天刚买回来的吗?”王电说,“我看肯定是着凉了。”
司务长说:“把里面的几个草帘子也盖上,猪食要趁热喂。”
王电说:“我是趁热喂得呀?”
司务长一脸的狐疑。
下午,王电请了一个兽医来。兽医围着猪转了两圈。然后一个劲儿的摇头,最后说:“坏了,这猪救不了了,恐怕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了?!”王电和司务长都感到奇怪:怎么会中毒呢?
“是。你们好好想想猪食里都掺什么东西了?”
司务长忙问王电“猪食里没放毒药吧?”
王电说:“这怎么可能呢?我能给猪下毒?我有病呀?”
司务长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兽医说:“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过不了两个时辰猪就会全部死亡。”
司务长大惊失色:“这了不得了,要是猪都死了,那损失可就残了。”他又问兽医:“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兽医摇摇头。
“王电!你到底给猪喂啥了——”司务长质问王电。
王电挠着头皮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兽医说:“还是去你们饲料房里看看吧?”
三人来到饲料房。
三人检查了一会儿没有查出什么东西。这时兽医看到窗台上的一瓶农药,便问:“农药怎么放这儿了?”
说着他把农药拿了下来,只见那个塑料农药瓶儿底下有一个非常小的小孔儿,农药顺着那个小孔儿正好滴到了放饲料的袋子里。由于缝隙很小,农药流量也不很大,几乎看不出来。
司务长急了,瞪着王电喊:“王电!你怎么能把农药放在这里呢?!”
王电也急了:“我怎么知道?从我接手就一直在这里!”
司务长说:“好,好,我呆会儿再跟你算账。”
兽医帮着查出了原因,就走了。
司务长又问:“真没有办法救了吗?”
兽医摇头说:“没办法了,这个农药的毒性太大,看来你们不是喂了一天两天了,出现这种情况是早晚的事儿?我也无能为力。”他又嘱咐说:“猪死了之后,千万不能吃,要就地掩埋。”
司务长回过头来又数落起王电来。
“你这个饲养员是怎么当的?现在好了,猪全死了,你让我怎么向连长指导员交代?”
“不用你交代,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找指导员说。”说着就要去。
“你给我站住!”司务长喝道。随后又说:“还是我们一块儿去吧,这事儿我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