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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0日,午夜刚过。
皓月当空,细尘迷蒙。东部的库纳尔省内,韦拉德什村附近一片静寂。
低矮的房屋在月光下一排排一簇簇,其中比周边建筑物高出一大截的是当地政府的办公楼。四周黑灯瞎火的,偶有手电筒的光束划过,在夜幕下显得是如比的单薄。
村落外,一群黑头巾黑长袍的人,手持AK…47步枪,肩扛火箭筒,悄然潜行,在离政府办公楼四五百米处埋伏下来,支起了火箭发射器。一个小头目指挥炮手对准办公楼和村边的一排房屋,那儿驻有来自欧州的国际援助机构的人员。
白天里受够了酷热的人们此刻还在睡梦中,只除了值班的警察。
忽火光一闪,几枚火箭弹破空而去。
爆炸声将人们惊醒。警察们立即抄起武器进行反击,枪声响成一片,中间还夹着枪榴弹和火箭弹爆炸的声音。
第九章 准备新的战斗(6)
开火后 双方互有轻微的伤亡。那伙塔利班武装分子毕竟心虚,估计再打下去不会占太大的便宜,反而要吃亏,便开始借夜幕的掩护组织撤离。
果然,联军的战机飞来了,投下一枚炸弹。
这次冲突中,除了武装人员外,也有8个平民死亡,有人说他们死于空中炸弹的误炸,有人说他们死于偷袭者的火箭弹。
有了这样的传言,美军的有关部门又得匆匆赶往出事地点去做调查了。
我躺在集装箱上,仰面观天,见夜空中星光灿烂,
偶有流星划过,只觉得离我们是如此之近,尾光又是那样的柔和
中尉带着半排人离开坎大哈也有几天时间了,我们这七个人还迟迟没接到出发的命令。不知他们那儿安上了普通电话没有,但军队里相关的情报通过电脑或军用电台的传递,还是很通畅的。
听头儿说,他们现在驻扎在一个废弃的军用机场里。
这机场为前苏联军队在入侵阿富汗时所建,连水泥跑道都没有,战斗机的起落只在经过夯实的简易路面上进行,几年来的风吹雨打和炸弹的狂轰乱炸,跑道已经面目全非;在这上面起飞降落,既麻烦又危险,况且,机场内连起码的救火及救生设备都没有,对于这样的烂机场,空军飞行员肯定是不喜欢的。
我营的直升飞机可以在野外起降,所以对机场条件的恶劣也不会太在意。而这回几架轻型直升侦察机、救护机等前往赫拉特时,是装在大型的运输直升机上送过去的。
由于车辆及一些武器装备都已运走,这几天我们留下来的几个人就轻闲多了,除了不时擦拭随身的M4卡宾枪外,我们几乎没有其它工作。
这是我们在阿富汗的日子里过得最轻松的日子了。我们可以一觉睡到不想再躺在床上的时候才起床,我们也可以在活动中心开开心心地疯玩一整天。
这一天我们去活动中心玩。
先到台球馆,两个人一台,捉对儿开战。
我曾听说过美国小伙子的台球水平,但我以为自已也不是个一窍不通的生手。想当初,从念初中开始,我有时就会抽空儿和同学去玩几局,击球入洞并非可望不可及的事。于是我信心十足地和加利玩开了。
不料连玩几局,全是我大比分落败,越打越急,到后来基本上就只有拿球杆当拐杖,拄着地面看他表演的份了。
一边倒的局势玩起来没意思,我就撇下加利,找中士埃文斯。
埃文斯没像加利那么贪玩,但台球技术还是明显高我一筹,我彻底明白了,除非改变台球规则,要不然,在这一伙人当中,我还真找不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呢!
但我又不甘寂寞,想了想,就怂恿莫布里跟我一块儿去打乒乓球。
几个同伴都以为中国人很有乒乓球运动的天分,就跟着过来瞧热闹。
我和莫布里拉开架势,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美国小伙子喜欢看橄榄球赛剧烈的冲撞,也很擅长需要大发力的棒球运动,可是那颗小小的乒乓球在不大的桌面上飘忽不定,就叫他们感到拿捏不定了。特别是当我打出旋转球时,莫布里常常会将球莫名其妙地击飞,这时,他便会瞪圆了双眼,大声惊叫,好像遭到了魔球的戏弄一般。
埃文斯也起了好奇心,当莫布里出局以后,他迫不及待地接过球拍。
平心而论,我的球技并不高超,但对付他们这些生手却是绰绰有余。许多时候我本可以大力扣杀,一板打死,但那样不好玩,我总要利用机会打出旋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