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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式辉举办讲习院的目的,除了装点“民主橱窗”,主要是在蒋介石面前夸耀他那套能从根本上巩固政权的所谓“新县制”,并东拼西凑地编出一套“理论”,说什么“中国的行政制度是个倒宝塔,头重脚轻,应该把它颠倒过来,才能稳如泰山。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充实基层,加强区、乡两级的力量,政权基础才能巩固”等等。
小蒋对于上司熊式辉的这套“理论”,始终不予表态。有一次,熊式辉刚上过大课之后,小蒋和喻松同站在总队部办公室门前,喻松故意对他说:“刚才熊院长说的这些,全是自欺欺人之谈,还是换汤不换药的老一套。”蒋经国听后,不作任何表示,只是一笑置之。
每当旭日东升,集合号音吹响之前,蒋总队长总是身先士卒,在操场上等大家集合。每天早上6时,全体学员例行半小时朝会。在朝会时,多半由许德珩先生或小蒋自己作简短的讲话。其内容大都是有关抗战的胜利消息,以及日寇的残暴行为,间或也讲些国际形势,勉励大家搞好学习,做一个革命干部;要大家动员人民团结抗日,争取胜利。尤其是蒋总队长一定要登台讲话,从不间歇,他说的是一口带着浙江乡音的“普通话”,讲得既通俗,又实际,而且措词生动,引人入胜,吸引着每一个学员全神贯注地静听。因而每天早上的朝会讲话,竟成了颇受大家欢迎的一节短课。
被人“造册”告状到他老子(2)
有一次课外活动,一个中队围了一个圈子席地而坐,唱歌唱得正热闹,蒋总队长也参加进来与他们坐在一起,队员们不约而同地鼓掌拉歌子:“总队长来一个!”他频频点头,笑容满面地说:“好好好,我唱一曲《大刀进行曲》。”
说罢,他和同来的副官二人对唱,虽然他的嗓子并不算宏亮,略带沙音,劲头却非常之足,唱到最后一句:“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他弯着腰低下头,副官乘机双手比划着冲他头上砍去,引得全场的人哈哈大笑。
这天夜深人静时,队员们都沉酣在各自的美梦中。忽然有一个同学惊呼:“有贼!”大家“呼”地钻出了被窝。
只见一个人站在他床前轻声说:“不要叫,莫吵醒别人,肚皮要盖好被子,勿要受凉!”
大家睁眼一看,原来是总队长来巡视宿舍。第二天早晨朝会时,他对大家说:“昨晚我看了大家睡觉的样子,有的人赤身露体光着肚皮睡大觉,会受凉的;还有人穿着臭袜子睡觉,不卫生!”
江西地方政治学院开学不久,“四友实业社”(江西地方官僚资本经营的企业)在院内设置了一个贩卖部,给学员们香烟、糕点及其他日用品。喻松也同总务处打了招呼,让漆裕元在贩卖部的隔壁增设了一个书刊贩卖部,给学员供应宣传抗战的进步书刊。蒋经国也去看过,没有提出异议,多数人也认为有此必要。
可是不多几天,有位什么秘书得知书刊贩卖是喻松设的,便去问蒋经国。蒋经国半开玩笑地对这位秘书说:“设置这个贩卖部,事先我都不知道。但觉得有好处,给人方便。吃的能充饥,看的也同样充饥。”弄得这位秘书哭笑不得,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他常穿一身朴素的蓝布工装服,爱与工人、学生交谈,比较深入群众。小蒋虽然是“贵胄”,但不爱与上层人士打交道,出席校务会议时很少发言。任保安处副处长时,常当面严厉批评高级职员的官僚臭架子和不负责任,引起当时省里高级职员的恐慌,而得到一般人的同情。
在军训总队部,喻松同蒋经国住对面房可以说是朝夕相处,无话不谈。由于苏联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因而喻向他询问有关苏联的情况也比较多。总的说来,他对于苏联没有特别的好感,也没有不满的谈吐,总的评论还是好的。他较多地赞扬托洛斯基,但也没有贬低斯大林。
小蒋说:“托洛斯基有过人的记忆力。比如,用一百个人单行横排着,每人报个两位数字,等到最后一个人报完后的两三分钟,这一百个人所报数字的总和,托洛茨基便正确地说出来了。”
小蒋还说,托洛斯基的军事指挥才能,也素为苏联红军所称道。他颇称颂苏联红军的纪律性和苏联人民的警惕性。他说:“苏联红军执行命令十分严格,凡是规定不能越过的警戒线,任何人也休想前进一步。警戒人员的态度很好,能耐心委婉地向你解释,也很有礼貌地和你说明道理,但原则是决不会放弃的。不管在城市或乡村,只要发现一个陌生人,大家都会警觉起来,会自动地严加监视,一定要把陌生人的来踪去迹查得一清二楚,否则决不轻易放过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