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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樊襄心中一动,试探着捏他鼻子,悔哉往后缩缩身子,抓着他的衣襟躲他。樊襄大悦,“来人,来人。”然而并没有人应声,樊襄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园子里,没有近侍,入夜多不便利,还是出去的好。
“忘了跟你说园子里没人侍候,看来咱们得出去,不然轻易下人不过来。”
“好。”悔哉为樊襄刚才那一个动作闹的有些脸红,“那就再歇一歇,我……这会不大站的起来。”
樊襄侧头笑了两声,忽然整个把悔哉抱起来,还在怀里颠了颠,“无妨无妨,待本王亲自抱你出去。”
悔哉两手折在胸前,没敢搂定陶王的脖子。
由是定陶王府后院侍候的有幸见了这么一出,他们定陶王爷趁着夜色抱着个缩成一团的人一路过来,天模糊了,实在看不清楚那人是谁,隐约还能听到王爷与他说笑的声音,似乎很是融洽。
这就奇了,照理说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定陶王爷总也不像个喜怒形于色的人。
“才发现悔哉居然这么轻。”刚过垂花门,忽然看见小厮在游廊里探头探脑,似乎很焦急。
“因为总吃不下饭。”悔哉这个角度自然是看不到那小厮的,所以感觉到樊襄突然加快了脚步,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那里是谁,偷偷摸摸的在那里干什么!”樊襄一声爆喝,吓得那小厮膝盖一软立马跪下,“定陶王爷饶命,定陶王爷饶命。”
“哪个房里的。”樊襄用手护着悔哉的脸,侧过身去不让那小厮看清楚。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那小厮磕头如捣蒜,“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起来说清楚。”樊襄咳了一声,“为什么错了?”
“那东西是外面运来不是小的加在里面的,小的没有要害公子的心,王爷明鉴,王爷明鉴。”
樊襄笑了一声,附上悔哉的耳,“我府里是不会有人想害你的,这便是宫里了,好旧套的故事。”
悔哉僵直了身子,“给王爷添麻烦了。”
那边小厮还在磕头,樊襄站直了身子,“跟我过来。”
定陶王府按四平八稳的规制造的,但樊襄并不喜欢到前面正殿去,前些时候悔哉住的,他最常待的还是他的书房。他书房气派,后面有套间,方便他看了书随时休息。套间另开的有门,所以进出打扫那屋子也不用惊扰他,会这么安排还是他师傅说的,他在边疆只会打仗,终究是个粗人,不好好读点诗书怎么能成大事?于是他就看,最近师傅开的书目多且杂,兼上有这么个悔哉跟自己住着,书啊,倒看不进去了。
他书房挨着偏殿,殿里殿外候着六八个丫头,樊襄带着一身夜腥味匆匆进殿,开门的丫头急忙跟上备着他吩咐,刚才在游廊带来的那个小厮一进门哆嗦的就更厉害了,樊襄叫人去烧水备木桶,然后小心翼翼把悔哉放在榻上,脱下深衣将他盖住,舒了口气,这才只穿着中衣在主位上坐下,喝口茶,冲那小厮摆手,“我不记得你是近身侍候的。”
☆、巫山云雨后 一
小厮一头扑在地上,不住叩拜,“小的是刚进王府,现在在园子里侍候,王爷英明。”
樊襄又倒了一杯茶,转身过去哄悔哉起来,“见天的不吃东西,喝点水。”忽然一拍头,转身向那小厮,“你看见了什么?”
“什么都没看见,小的什么都看不见。”
还算识相。樊襄要人都知道悔哉在他这里,但是不要人看到悔哉这种萎靡的样子,损他形象,他是要悔哉好好生活的,不能让他被人看轻。
“今天在游廊里鬼鬼祟祟什么。”门开了,小子们抬着木盆从侧殿进书房进内室,跟着有人抬屏风,樊襄皱皱眉,叫他们从内室的门进去,别端着水打书房过,弄的地上都是。悔哉扒着他的手勉强喝点水,说没事,早流干了,王爷别折腾下人了。
闹了一会才想起来地上还跪着个小厮,樊襄去了冠,“回本王的话。”
“啊?”那小厮像是被蜇了下,叩了叩头,“中午发的东西,小的对那是一点不知道,王爷在园子待了一下午,咱们几个要等晚上才能进去打扫,就没用那东西。这一没用,小的就拿出来瞎琢磨,一琢磨觉出不对来了,今天给的这东西不寻常的用缸搬来,虽然色泽状态跟以前一样,但味道有些微不同,倒像是掺了什么药,小的越想越怕,难道是有人要给王爷下药?正想着要不要往上面说说,凑巧就碰见王爷抱着……就碰见王爷和公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