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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公寓房里仍然一团混乱,洗碗槽里的盘碟未洗、床铺也没有整理,特克的气味尚有一些徘徊不去。她倒了一杯红酒,想要更有条理地思索一下布莱恩说过的话,关于有力人士,以及他们很感兴趣的那个引诱(某种程度上,也许吧)她父亲离家的女人。
布莱恩说她应该离开这里,该不该听他的话呢?她父亲生活的片段中,果真能让她抽丝剥茧找出任何有意义的事来吗?
或者也许她比她所知道的,更要接近某些基本的真相,而也许这是她何以身陷麻烦的原因。
托马斯没有回复特克从车上打的第二通和第三通电话后,特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托马斯也许喝了酒(他仍然喝酒,只是很少过量),可是就算喝醉了,托马斯通常也会接电话。
所以特克开着车在平房区那尘沙满天的巷道中蜿蜒前行,慢慢接近这个老人的拖车,心中忐忑不安。托马斯是第四年期的人,所以相当强健,但是他并不会长生不死。第四年期的人也会老,第四年期的人也会死。托马斯可能生病,也可能置身在其他麻烦中。平房区常出乱子。这一带有几个菲律宾帮派掌控,也有一些毒窟。不愉快的事情不时会发生。
他把车停在一家嘈杂的酒店旁,走了几米路来到托马斯那条泥泞街道的路口。天才刚黑,附近有很多人,音乐从每家门廊哇啦哇啦传出。但是托马斯的拖车却是暗的,窗子没有亮灯。可能老人在睡觉,但不对,门没有锁,半开着。
特克走进去前先敲敲门,虽然他知道这样很蠢,这动作其实没有意义。没有人回答。
他往左方摸去,把头顶上方的灯打开,眨了眨眼。这间屋子遭人大肆破坏过。托马斯移向坐着的椅子旁,桌子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桌灯也掉在地上砸烂了。空气中仍然闻得到男人酸腐的汗臭味。他匆匆检查了后头的卧室,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想了一下,他离开托马斯的小屋,敲了隔壁拖车的门。一个穿着灰色衬衣的胖女人来应门,是最近才死了丈夫的戈迪太太。托马斯曾经向特克介绍过她一两次,据特克所知,戈迪太太会和这老人一起喝点酒。没有,戈迪太太最近没有和托马斯打交道,不过不久前她注意到有一辆白色厢型货车停在他的拖车屋外面。「出了什么事吗?」
「我希望没有。你看到这辆货车的确切时间是什么时候,戈迪太太?」
「一小时以前,也许是两小时。」
「谢谢你,戈迪太太。不必太担心,不过你最好还是把门锁上。」
「我当然知道。」戈迪太太说。
他走回托马斯的住处关上门,确定这一次门是关好了的。一阵风吹过来,把从托马斯家门口走道和马路交接处的临时街灯吹得嘎嘎作响,灯影摇摇晃晃。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丽丝,心中祈祷她会接。
回到公寓后,丽丝要她的家用传讯器把母亲剩下的信念给她听。传讯器声音有稍稍调整过,至少听起来接近女性。
「请不要误会了,丽丝。我只是像一般做母亲的那样担心你。我忍不住想到你孤零零在那个城市……」
孤零零。没错。她母亲就是懂得打击她的要害。孤零零,因为她很难让其他人理解她对这里有何所求,以及为什么这一点对她如此重要。
「……让自己置身危险当中……」
而这危险就像她说的,在孤单一人时就似乎更真实了……
「……而其实你可以回到这个家里,这里十分安全。或甚至是和布莱恩一起,他……」
他会表现出感到不解的优越感,和她母亲留言中散发出的一模一样。
「……一定会同意……」
毫无疑问。
「……在消逝的过往中挖掘是没有什么用的。」
但万一过往并没有逝去呢?万一她只是缺乏勇气或是冷酷丢开过往,而别无选择地去追逐,直到产生最后的痛苦或满足的报酬呢?
「暂停。」她对传讯器说。她无法一次接受这么多。尤其正当所有事都在发生之际;尤其外星落尘才从天而降;尤其她还被遗传安全部跟踪,说不定还被窃听,而连布莱恩也不肯解释理由;尤其她是(对啦,多谢母亲轻轻提醒了她)孤单一人时。
她查看其他简讯。
都是垃圾,除了一封,没想到这竟是至宝。这是一封短信和一份附件,发信人是史考特·柯里兰,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