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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前些时做好的酸白菜和野菜干也各装一罐送过去。”说罢,看向许安文,面露尴尬之色,“三郎,难为你家一直对我家诸多关照,我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酸白菜和野菜干不值个什么,只是都是芸娘亲手做的,倒很是干净和爽口,给你娘尝尝。”
许安文急忙敛容起身,“宋大叔,您这话就外道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梁国这么大,咱们两家能都来到这张家堡,还能挨着做邻居,那实在是缘分。再说,宋大叔您和芸娘平时不是也很关照我家嘛,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互相关照也是应该嘛!”
宋芸娘刚从厨房出来,刚好听到了这最后几句话,便噗嗤一声笑了,“哎,三郎,不愧是念了几天书的,都知道掉书袋了。”荀哥也在一旁看着许安文呵呵笑着,笑容里却有一丝落寞。
芸娘便看着父亲,“爹,这种事情还用您吩咐,野菜干和酸白菜方才我已经在厨房里装好了”,说着,举起了手里端着的两个小瓦罐。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家的张氏
许家院子比宋家略大,院子里平平整整,院角有一个小小的鸡圈,此时鸡已上笼,还时不时发出几声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的小院里显出几分生活的气息。
许家房子格局和宋家差不多,当中一间正屋,两旁分别是做卧室的廊房,厨房设在西南角,西北角则是杂物间。几间房近两年都翻修过,齐齐整整摆列着,屋顶上加固了一层瓦片,很是牢固。不似宋家,光秃秃的土壁,破破歪歪的窗子,屋顶也只是木板加泥草,一旦遇到刮风下雨的日子,便是屋外刮大风,屋内刮小风,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宋芸娘每每走进许家,便心生羡慕,心想着什么时候家里有钱了,也将房子翻修翻修,加固一下屋顶,免得居无宁日。
许家正屋黑漆漆的,只有张氏住的西屋传出昏黄的光,窗户上印着张氏的身影,正在垂着头织布。
“娘,隔壁的芸姐姐过来了。”许安文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张氏穿着褐色麻布襦裙,一头花白的头发盘着纹丝不乱的发髻,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睛却闪着精光。她看到芸娘,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亲切地招呼:“芸娘,你来啦,快过来坐。”
张氏本是靖边城武术教官之女,习得一身武艺,今年才四十来岁,五年前芸娘刚来到张家堡时,张氏还是一个精气十足、爽朗干练的中年妇人,可两年前丈夫和大儿子相继去世之后,张氏似乎一夜之间就苍老下来,脸上终日暮气沉沉。这两年因郑仲宁、安平、安文兄弟们既懂事又出息,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才慢慢又恢复了生活的气息,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宋家初到张家堡时,张氏的大女儿许安慧刚出嫁不久,张氏见芸娘乖巧可人,便将她当女儿般疼爱。芸娘本是南方富贵家里的女儿,只会些绣花之类的精细活,对织布之类的全然不通。只是在这边境粗俗之地,再精细的绣工都无用武之地,张氏便手把手地教会了芸娘纺织。见芸娘身子弱,便又教了芸娘几套拳脚,即可以强身健体,又可以在危急之时防身。芸娘在跟着张氏学手艺的同时,倒也将她爽朗的个性学了个大半,不复南方女子的小女儿神态,倒有几分北方女子的爽利。
当初许大志与宋思年两人商量许安平与宋芸娘的亲事的时候,张氏虽不大愿意自己的儿子入赘女家,但因实在是喜爱芸娘,便也认可。谁知世事无常,现在却是无论如何不能重提那入赘的话题。张氏本是实诚人,面对芸娘便往往有些踌躇,觉得太亲近了不好,疏远了又不愿。
宋芸娘向张氏道了谢,又送上野菜干和酸白菜。张氏看着色泽诱人的野菜干和酸香扑鼻的酸白菜,便笑着对芸娘说:“芸娘,你可真是能干,这不管什么吃食到了你手里,都可以做得格外美味。”想了想,却又叹了口气,“也不知将来那个小子有福气,可以娶得了你……芸娘,你爹爹可还是坚持入赘的的想法?”
芸娘微微一怔,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好微微胡乱点了下头,心里暗暗对老爹道一声对不住啦。
张氏便又在心里将宋思年腹诽了几句,她却不知道这其实是宋芸娘的想法,总是怪罪在一心望子成龙的宋思年身上,每每想到恨处,特别是想到宋安平和自己离心之时,就在心里将宋思年痛骂一顿,可怜宋思年这几年不知代替芸娘挨了多少顿骂。
“三郎,别在这里傻站着,还不快把芸娘送的东西拿到厨房去?”张氏支开了许安文,就招呼芸娘在炕边坐下,拉着芸娘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着话。
“芸娘,你看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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