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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也不让我达成吗?”
说至最后,语声夸张的带着一丝哽咽,双手掩面,双肩一阵抖动,小童听闻自己被夸,面上微窘,颇有几分喜悦,更流露出几分不忍之色。
见状,苏心怡更是趁机游说起来,“小公子,要不这样,你悄悄放我们进去,我们只在里面稍作停留,待偷偷见到先生的尊荣,便自离去。你看好吗?我保证只看一眼,就一眼,真的!公子乃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一定不会拒绝。公子的大恩大德,苏某永生难忘!”说完一掀长衫,作势就要跪下。
别小看苏心怡这么下作的狗腿文学,在前世她开店的时候熟练运用多次,屡试不爽。常言道,要想讨好一个人,首先要讨好他的身边人。
枕边风固然厉害,可是朋友亲人或者身边人的风,效果也是非凡的。
果然,那小童大惊,慌忙扶住了她,“使不得,使不得,如此大礼,我怎受得住!”
他只是少爷身边的一个书童而已,平时哪里受过别人如此大礼,此刻见苏心怡如此待他,他的脸倏地红了起来,呆呆的看着苏心怡。
只见苏心怡正面带希冀的望着他,她那一双温润的眼眸此刻充满了默默的祈求,就好像在她的眼中,他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绝世的英雄,一个前去解救她的英雄。
突然之间,小童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豪迈,他挺起了瘦弱的胸膛,毅然点了点头,对她说道:“进来吧,记住,待会一定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只看一眼就走啊。”
苏心怡大喜,忙又对着他夸奖几句,直夸得那小童心中吃了蜜一般,无限受用,带着他们走入了院中。
穿过一进普通的院落,沿着狭长的走廊拐了几个弯,眼前映入一个宽大的院子,走入院门,但见整个院子中种满了各色正在盛开的鲜花,那些花朵极为寻常,但却花团锦绣,一片生机盎然,令人一见顿抛心中烦闷。
苏心怡忍不住在心中低叹一声,好一个有格调的状元郎。
小童回过头来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拉着他们正要往一旁的樱花树后躲去,却听到一阵脚步声走来,小童慌忙转头看去,惊恐的叫了一句:“少爷……”
“你躲躲闪闪的在做什么?恩,你把谁带进来了?”来人清淡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危险的味道,吓得小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抖如筛箩。
苏心怡听本隐在粗大的树干后面,听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又见小童受她连累,一阵愧疚,当下从树后转了出来,潇洒的一打折扇,朗声说道:“在下城东苏东……”
话未说完,一个坡字却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来,她双眼倏地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那个清俊瘦削的男子,“你……你……”
原来,这个状元郎竟然就是那日在西城茶棚中被她骂的那个假清高男人!
果真是冤家路窄,那日她心情不好,又见石之青言语之间对青楼女子充满了不屑,满腹的郁闷都发作在了他的身上,事后虽有后悔,想着以后若再见的时候,陪个不是。
可是谁知,今日就让她遇见,还是在此景情景之下。
这个歉意,她还如何能说的出口?若是她真的说了,人家肯定会以为她是有求于人,才会违心致歉,哪里有半点的诚意?
如果换做她是他的话,她也定会如此认为!
那男子似乎早已料到,并未显现惊讶之色,只是拿眼冷冷的瞧着她,声音寒冷如冰,“不知阁下来见石某这个不忠不孝之人,有何指教?”
一出口便毫不留情,苏心怡傻了眼,干笑几声,连忙说道:“那……那……那天只是个误会,望先生别见怪,在下这里给您赔礼了。”
石之青哼了一声,丝毫不理会苏心怡的讨好,袖袍一甩,转身离去。“兴文,送客!”
没一会,石之青便走得不见人影,苏心怡大张着口,毫无用武之地。那个叫兴文的小童从地上站起身来,面色极其难看,一把便将苏心怡和阿来推了出去,“走走走,快点走!你们可害死我了,早知道你从前便得罪了少爷,今日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进来。赶快走!”
苏心怡原本乘兴而来,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和阿来二人灰溜溜的被兴文赶了出来,听到大门砰的一声巨响,她摸了摸鼻子,感叹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早知今日,当初我为什么不少说几句,都是这张臭嘴惹的祸,平白的少了一个结识大人物的机会!”
钱啊,白花花的银子啊,一点点的从她眼前飘走,她的心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