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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地方,裂缝和平面的断差只有一公尺左右。
阿比塞尔先跳下底部,然后回头向她伸出双臂。菲雨一路下来早就被他抱习惯了,很自然地扶着他跳进他怀里。
手下的臂肌一硬。阿比塞尔接住她,慢慢让她沿着自己的躯体滑下地。正面相贴时,她再度感觉到两人身高的差距。她的双眸与他平视时,脚尖却只到他的膝盖而已。
菲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次从他身上滑下来的速度好像比较慢还来不及弄清楚,阿比塞尔已若无其事的转身,攀上另一面高岩。
好吧,是她想太多。他们两个人都又热又脏,现在绝对不是她最吸引人的时候。
阿比塞尔攀了上去,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她吹开一缯滑下来的刘海,站在底部等他把自己拉上去。
他缓慢地转过身,对她挑了下眉,然后仿照刚才的姿势对她伸出手臂。
干嘛神神秘秘的样子?而且挑眉的表情还那么好看,真讨厌!他应该跟自己一样狼狈才对啊。
菲雨继续腹诽、边让他把自己抱上去。
等她双脚落地就知道他的表情为什么那样有趣了。
“沼泽!”她惊呼出来。
在他们眼前是一段直落三十公尺的坡地,坡地底端竟然是一片沼泽。
她激动地揪住他的前襟。“这种地方居然会有沼泽,太不可思议了!”说沼泽是有点夸张,实际上就是谷底的一小片烂泥塘而已。可是在如此干旱的地方,水气怎么会留得住呢?
阿比塞尔仰头看了一下四周,三面险峻陡峭的岩壁护住他们所站之处,即使正午时分太阳都不太容易直射到谷底。
某一日,几颗灌木丛的种子随风力传送至此处,正好谷底沉积了一些还未干涸的雨水,树籽落地发芽,庇荫了水泽,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一小处沼泽。
这种地理奇景绝对不是书上看得见的,菲雨一阵激动,就想走下坡去。
“小心!”阿比塞尔立刻拉住她。
“怎么了?”
“这种阴凉的地方一定会有毒蛇虫蚁聚集,在水边尤其多,我们在旁边看就好,不要下去。”他低沉提醒。
“有道理。”她陡然省悟。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他们找了一块平坦的岩石坐下来。阿比塞尔取出面包和干肉,夹好之后递给她。面包真的很干,菲雨嚼了两口,硬是吞不下去。阿比塞尔转开水壶递给她,她连忙接过来喝了一口,才把卡在喉咙的那块硬面包咽下去。
“给你。”她把水壶回递给他。
他却没有立刻喝。只是把壶盖转紧,拿着干硬的面包咬了起来。神态优闲,眼神却随时警戒着、观察是否有毒蛇出没,或去而复返的直升机。
菲雨看他几大口把那块面包咽下去,心中佩服之至。
四周的酷热贫瘠,和食物的粗劣对他好像完全算不上一回事。她再看看手中嚼了两口便啃不动的食物,委实有点惭愧。
“这个也给你。”她虚心奉上实在吞不下去的干面包。
阿比塞尔也不客气,接过来几大口又塞了进去,最后才转开水壶喝了一口。
“不必感到不好意思,这本来就不是你习惯的生活方式。”他仿佛看出了她的心声,突然开口。
“你投入革命运动多久了?”菲雨接过他递来的水壶。
“十一年。”阿比塞尔看她一眼。
继续十一年步步为营、日夜警戒的生活,果然需要常人所没有的毅力。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突然觉得身旁的男人很伟大。
举凡历史上推翻暴政,打倒特权,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少数人愿意站出来,抛头颅洒热血。
大多数的人都选择跟她一样,当一个得过且过的小老百姓。
“我想我欠你们一个道歉。”阿比塞尔突然说,接过她递回来的水壶把盖子转紧。
“为什么?”菲雨一怔。
“果尔多会找上你们,和我们脱不了关系。”他把雷管混在他们行李堆里的事说了出来。“那个收钱的海关被抓到了,把我们收买他的事供了出来。军政府的习性是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你们又是持外国护照的学术团体,如果在首都明目张胆的抓人,一定会引起国际关切,所以他们才下令果尔多趁你们到高地考察时,连埃拉卡聚落的人一起灭口。将来东窗事发,只要推给革命军或流寇,他们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你说你们走私进来的东西是什么?”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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