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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份是期中考试的时节。期中考试过后,学校照例开表彰大会。除了表彰各个年级的前十名以及进步大的同学以外,也口头表扬了她。——她这次的期中考试名次因为琐事繁杂,已经落到了年级一百多名。但毕竟获得了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也算是为学校争得了荣誉不是吗?此时新概念作文大赛真正的影响力还没有完全展现出来,学校的表扬也没有那么郑重其事。
“得奖了。你下一步也该收收心,好好学习了吧?”一天晚自习下课后,好友萧如这么跟胡菲菲说。萧如的成绩还是那么好。寒假前的期末考试,她得了年级第九名;这次期中考试,她得了年级第五名。——年级前几名起伏很大,有的人先发制人,却慢慢没落,有的人后起之秀,渐渐异军突起,连续三次大考都在年级前十名之列的,整个年级也就那么三两个人。
第64章 何去何从
胡菲菲笑了。
“是杨老师让你私下里劝我的?”萧如点了点头。
胡菲菲闭上眼睛也能想到班主任杨锐聪厚厚眼镜片后面的冷厉眼神。她这次获奖,恐怕最不高兴的人就是班主任杨锐聪了。
一八班在他的苦心经营下,已经打成了铁板一块,犹如一辆锐意前行,心无旁鹫的战车,而胡菲菲的存在恰恰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坚持写作,请假去参加作文比赛,这些张扬个性的行为,本来是应该作为反面教材来敲打学生的,可是很不巧的是,胡菲菲居然成功了,所以所有想好的言语都只好烂在肚子里,令杨锐聪憋闷不已。
在杨锐聪看来,搞文学也好,搞艺术也好,都是崎岖小道,前面已经血流成河,尸骨堆成了山,多少有天赋有资质的孩子最后默默无闻,死于平庸?多少艺术家生前贫苦潦倒,众叛亲离,死后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以后才能出名?而高考则不同,尽管残酷,尽管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是只要付出了,就会有收获,成绩好的上好学校,成绩不那么好的上差学校,四年后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就可以养家糊口,是多么平坦,多么让人安心的一条道路啊!
杨锐聪和程远芝这么爱慕虚荣的女流之辈不同,他看问题一向很长远,很实际。程远芝为一个证书,一个奖牌就可以高兴好长一阵子,为电视台的一次采访就兴奋不已,恨不得宣扬到尽人不知。杨锐聪却是很理智的现实主义者。他做事情只会看到利益。在他看来,名气若得不到现实利益收益,那就是浮名,是没有用的。一个新概念作文大赛的一等奖获得者头衔有什么用?又不是应届毕业生。而到了应届那年,谁能保证新概念作文大赛仍然如期举行,胡菲菲仍然能拿一等奖呢?他不得不为她捏一把汗。如果依然是遁规蹈距,老老实实参加高考的话,那么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除了浪费时间来证明自已以外,还有别的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吗?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胡菲菲笑着安慰萧如。
这几个月,她着实风光了一小把。班级里不乏女生对她各种羡慕嫉妒恨,但那群女生里,目前却不包括萧如。一方面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实在太好,另外一方面是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得者的威力尚未显现的那么明显,在人们看来也就和市级理科竞赛获奖是差不多一个数量级的概念。萧如本身 的学习成绩很好,她会很羡慕一个获得市级竞赛一等奖的孩子吗?在这些本来就被掌声和鲜花着的孩子来看,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虽然很好,但是那也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萧如肯提醒她,当然初衷是为她好。这个,她不会误解。
第二天, 胡菲菲偶然间来到教室后面的文艺园地,自从他获奖以后,她从前写的文章就被摆在了醒目位置,供人们围观。不时有人写文相和。她看了几眼,突然在某篇文章下发现了几行颇为飘逸的大字。仔细辨认以后,不由得大为诧异,神色古怪的问其他同学:“这字是谁写的?”
那篇文章是 胡菲菲写的散文诗《我和大树》,讲的是他们教学楼旁将近一百年的大树,在四楼教室的窗口很容易就能望见它。胡菲菲借助大树的沧桑和少女青春无敌的对比,表现了同样是身怀梦想的人与树之间的无奈:大树拼命生长,至今不过四楼高,仍然要仰视学校对面梅溪宾馆阳台上那些娇生惯养的花花草草;少女渴望自由,渴望飞翔,却依然被束缚在教室里,每天读书写字,前途未卜。
这篇散文诗成熟运用了各种赋,比,兴的手法,甚至为了音节的和谐还压了韵,算是胡菲菲重生之后自已比较满意的作品。哪怕是在获奖之前,这篇作品也是被班上同学交口称赞的;而在获奖后,它又成为反映自已实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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