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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醉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忙回头,蹙离正立在阳光下,雪白的袍子晃起一片白花花的光,令我不敢直视。
“是啊,没想到他醉得这样快”,我苦笑着看像摊泥一样趴在石桌子上的白芷,说道。
“他说要走?”,蹙离微蹙着眉头,问道。
“嗯”,我忽然就不想说话,心里已是满满的离愁。
为什么要离别?难道天下真的无不散之筵席?
在我重生的那些日子里,白芷曾经是我最好的倾听者,我已经记不清到底用眼泪鼻涕抹花了他多少件质量高贵的袍子,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夜晚当我噩梦初醒,光着脚跑出房门去,一眼就看到那个冷冰冰的黑色身影立在月色下那种心情。
那是忽然觉得不再孤单的心情,那是忽然就从心底升起的暖意。
他的脸不知何时居然瘦削成这样!本就如刀削斧劈一般,如今更是越发的棱角分明,我的朋友,也许,你真的应该找个老婆,细心照料你的饮食起居,不再漂泊,不再为了所谓的任务而一次次出生入死。
可是,梦萧会放过他么?她的亲身儿子?
“花九,不如我们把他扶进屋子去,白芷是累了”,蹙离眉头一直轻蹙着,也不知我们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我点头,忽然想起了他的伤势:“蹙离,你的伤不碍事了么?真气恢复了?都调理好了?”。
他温柔地看我,眼中有某种令我心悸的情绪:“好了,蹙离的身子花九不用担心,蹙离反而担心你,你的伤势好了么?”。
“早好了”,我不由去摸胸口,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胸闷,可是我不想让他担心。
我们扶着白芷进了屋子,把他放到床上,这才放心的重新出来,也不知洛嫣和君庭到哪去了,回来后我们只是匆匆一见,洛嫣就急急扶着君庭出去,直到此时仍未见到人影。
我们不好多问,毕竟那是人家小夫妻的事,可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回来?
我和蹙离站在满园的花香中,微风吹过的时候,那玫瑰花就会摇摇摆摆的送来一阵浓过一阵的香气,闻得久了,竟有些头晕。
蹙离蹲下来,痴痴地凝视着眼前一朵玫瑰花,那花娇嫩异常,他的目光中竟似乎充满了奇异之色。
他竟缓缓地伸出手去,我忙惊呼道:“小心有刺”。
这次他没有扎到手,他的手穿过那株娇嫩异常的玫瑰花,忽然开始拨那株玫瑰花下的土来。
我好奇极了,问道:“蹙离,你这是做什么?这样花会死的”。
他愣住,似乎是想了想,忽然指尖上凝结法力,把那株玫瑰凭空移起来,然后迅速的拨开泥土,从土里拿出一样东西。
那株半空中的玫瑰被他重新送回去,依然栽在原来那片土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这株玫瑰下的土曾经被挖开过。
可我更关心的是,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撮羽毛,是禽类?还是兽类?我分不清,魅惑的紫色,边缘上却似乎抹了一层金,显得漂亮极了。
蹙离面上竟满是郑重之色,他幽幽道:“果然如此”。
我已经完全糊涂了,经过昨夜那些恐怖的无心人,我直到此刻还不能缓过神来,如今蹙离手里拿着一撮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羽毛,看样子又郑重得可以,他究竟在干什么?
我好像错过了很多,比如鬼王是怎么带回蹙离的肉身?听洛嫣的话里话外鬼王炽似乎和白芷有一场恶战,那么他们怎么又和好?怎么会合伙帮我和蹙离呢?
我不想只像个傻瓜一样,什么忙都帮不上。
书生的魂魄还在白芷的石萧中,我想书生一定还在为昨天不肯归还肉身而惭愧,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谁没有自私的时候?!幸而他那只是一闪念,还有,书生的老母亲,棺材里的老妇人,以及直通万鬼窟的屋子,这些线索如乱麻一般,令我万分头痛。
会尸变的无心人,看起来这张家村的一切比鲤鱼国还要复杂。
蹙离似乎突然会了读心术,他冲着我微笑,道:“不要灰心,你什么也没错过,蹙离可以和你一起抽丝剥茧,解开张家村的迷案”。
“你,你也会读心术了?”,我大惊,磕巴道。这样可不好,而且简直是糟透了,我不敢想象一个深爱的人居然能随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很让我无力。
可他却微笑道:“没有,九虚山只能隔断读心术,蹙离并未修行此法”。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