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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怎么想的?”
是啊,我是怎么想的呢?首先我觉得我应该什么都不说。这看似并没有影响到他。也许从谈话的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们手上有我的信息。他稍稍改变了一下他的肢体姿势,坐起来一点,绷紧了他的肌肉,然后继续问:
“请您告诉我,为什么在您的包里有胸罩和黑色长筒袜?这衣服里有一半的衣物都被认为是年轻女士用品。”
“在晚上,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很喜欢穿上这些东西。”
我始终没能让他笑一笑。
“您的未婚妻没有自己的行李吗?”
这次谈话并不是一次愚蠢的谈话。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慢慢明白了,这并不是这种类型的第一次。这种从旅行到旅行的谈话,其特点变得越来越突出,并且从某种角度讲,越来越有渗透性。对我来说,这些谈话最终变得无聊得很。
我也没有弄明白这是谁的创造。或者说在这些谈话后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意义。除了那些对继续活下去来说十分重要的讽刺,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尽管这些最基本的意图不能被忽视,但是我到底从哪里才能够知道,这些人具体想要得到什么?
对于我来讲,承认他们可以读我的信还是有点为难。就像以往一样,在我旅行的时候,我将其中的一少部分放入口袋,以便在安静的时候,借助翻译继续前行。
你好,我最亲爱的:
现在是傍晚时分,时间还早,但是我已经觉得特别疲惫了。在这之前,我在慵懒的周日里走亲访友并获得了那一点真正美好的时光。
在这一天的早上我就有一点小小的失望。我站在火车站的站台上等着……然后帮助玛拉姨妈处理她腿上的问题。重新审视那架钢琴,在这期间听了希特勒的讲话。
只是在中午之后,我才有了一点时间去读。和两个小孩子在一起是一件非常美妙可爱的事情。但是我必须离开我的房间。你一定认识那个小克劳斯?迪特尔,那个金发小捣蛋鬼。
父亲在这里休假,因此这时全家都在我们这里。
我再次对于婚姻表示震惊。最近又有一位年轻的已婚男士向我抱怨他的悲哀。
啊,天啊,我毕竟不是一位年老而有经验的妇女。但是我还是处理好了这些并将堂兄的情绪安稳了下来。可悲的是,如果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男人觉得自己的女人又小又丑。
为什么人们总是在追求那些伴侣不能给自己的东西呢?
我的杀人计划 第七章(10)
现在让我们再给他们俩几年时间。在这之后他们会变成忠诚的一对儿。
警报又响了,就像我预想的一样。柏林的六个波段是越过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①过来的。
人们无法想象,每一分钟都发生着许多如此可怕的事情。
现在我坐下来帮助辅导格哈德的功课。
就在我写这封可笑的信的时候,我觉得我都不是我。我是不是可以不必担心,当你读了我这种傻傻的书信之后,产生一点点疏远的感觉?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否又被重新塑造了。希望你现在过得比我好。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能继续往下写了。我亲爱的,我们明早上见。
我本应在你那里的。这样的夜在某种程度上启蒙了我的智商。其次,我又感到活力四射了。我昨天都给你写了些什么?
格哈德祝愿我们有一个美好的早晨。这个大男人必须先做他学校的功课。
外面很安静。一切都是灰色的、静止的。没有鸟鸣。在这样的天气里,我一般不愿意踏出家门。我对此也没有什么好感。
我们所有的人都忍受着玛拉姨妈的疾病。今天凌晨,她从床上掉了下来。这真是太可怕了。几年前她比我还有力气呢。现在,她真的只剩皮包骨头了。其实,她也不想再活下去了,为什么没有人能够终结呢?
人们在等死,艾斯托,这太灰暗了。这种慢慢的消耗,慢慢的熄灭是可怕的。每一天,她的双眼都更加模糊,暗淡不清。对于她来讲,一切美好高兴的事物难道不是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了吗?
我希望,这个春天,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可以给她带来些微笑与和平。
这些日子过得是多么快啊。对于我来讲,你好像总是在我身边一样。
邮差。啊,没有你的来信。你还是一直生病吗?病得很厉害吗?我一直担心这是一个绑架事件。啊,你这个不理智的人。我一直不知道,我是该同情你还是狠狠地骂你。但是一般书信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