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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之下病死了。家中积蓄全花在了医药丧葬费用上。再加上亲族的盘剥,无可依靠的祖孙二人便流落到了一处破旧不堪的老宅里栖身。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紧迫!
“我年纪大了,也没有别的什么期盼,只求那达这孩子快点长大。就算死,也对得起他阿玛了。”一脸的慈爱看得希颜眼中一阵犯酸。她的期愿真的不大,可看她这一身破败的病体也知道撑不了两年了。两年后她一走,五六岁的稚儿毫无生存能力,到时候该流落何方嗯?情动之下,解下了腰间的一只玉坠,系在了那个叫那达的小孩颈子里。
“姐姐叫博尔济吉特风萨,住在北海边子上的海上繁花。如果有事,就来找我。把这个给门上的人看,他们就会让你进去的。”
一直聊到午后,这祖孙两个因为是步行来的,所以早早的就要下山走了。希颜不忍心,于是从袖里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吓得那婆婆赶紧推却,可希颜却很是执着。回望着依然人来人往的佛宝天寺,心下冷笑:“婆婆收下吧,就当是我在为自己积福。”欠下的已然太多,希望所谓的积福可以换来下一生的祈盼如愿吧。只是,那样的交易永远不会经过那般冰冷的神佛。
“我不信你,因为你一点用也没有。”冷冷吐出最后的绝决后,大步离开。
而在她走开之后,一袭宝蓝银褂的海善从阴影处转了出来。其实在自己刚出张府时,就看到了风萨的马匹。她也来找张若辉了,为什么?想不通。一柱香后,风萨从府里出来了,一脸的迷惘发怔,根本没有看到就在街角处站着的自己。然后一路跟随,看到了这样的戏码。
望着已然远下重阶的倩影,海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冷笑。宫中上上下下都暗自传闻着这位郡主娘娘的冷漠冰寒,她从来不管任何的闲事,不管再冤枉悲凄的故事在她面前上演,她从来都视而不见。冷绝狠情吗?骄矜傲霸吗?或自己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这里没有监视的眼线,她犯不着上演大戏给任何人看。可……
风萨,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嗯?
骗人
风萨在太医院从来是红人,最红的红人。只是再红也没有红到最近几天这个样子。因为皇上指定了风萨郡主代林国康之职,随扈御驾。所以不管愿不愿意随行一堆太医院杂务都得推到她面前过目一番。药材要带哪些,哪样带多少,成药要带哪些,份量各多少。带多少苏拉,哪几个医士。其实算下来,也就这么些烂事,可却过程繁琐无比。御药房的提药批单已经搞得风萨足够头痛,成药房的进出量管制手续更是更加让人头痛。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几十个医士,无不纷纷贴过来毛遂自荐,欲借此机傍上风萨郡主的大腿,好借机一举成名,提升高干。
吐血!
“我总算知道你为啥医术迟迟进展有限了!”这几年自己可是很用心教林国康的,可这位的进展实在看得让人头痛。不错,当中是因为中西医文化差异,外带三百年知识沉淀不同的大部分原因。可是,看看这几天的这堆子烂事也知道,这位林太医每天到底能有多少正经时间用来看书学药。
林国康一阵好笑,看看坐在自己椅子上一身男装,很是坐没坐像的郡主,想笑,可是笑得又有些很是牵强。这个模样看得风萨一阵皱眉,左右看看端肃问话:“怎么?有事?”
一声长长的叹息,有无奈却更多的则是不解。
“庄亲王最近的脉相真的是太奇怪了。”奇怪到林国康怎么也理解不了的地步。明明方子下得都很对症,可为什么就是好不起来?不能说好不起来,只能说是好一阵歹一阵,再好一阵时歹起来更加猛烈了。虽说重症难返大多是这个由头,可没理由大致相仿的药单,简亲王就一天比一天生龙活虎,庄亲王就一天比一天萎迷不振吧?
“要不,郡主,您和下官一起去瞧瞧?”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真的很想搞明白。
风萨自然是当场点头同意,别说治好了那位庄亲王对自己百利无一害,就算是只瞧林国康的面子,也不会不管的。更何况如果林国康真没办法,老康多半又会扔一个给自己。
坐车,庄亲王府。
庄亲王博果铎今年四十三岁,按说年纪并不算大,可是身体却一直不好,以至于膝下无嗣。老康头赐药赐女人,招术耍尽可就是换不来一个子息。多少年,这位也早已经死心了。至于他的病嘛,说起来也没啥,心肌肿大外带久咳不愈。前一阵子林国康问过自己,希颜知道心肌肿大多半是器质上的问题,治好是没希望的。可是保养得宜尽量不影响生活起居还不是太难的问题。于是,便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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