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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过,可只说现在留在宫中的五位公主当中,纯悫的姿色真的算是最普通的。当然,这也连带于因为她母亲的姿色本就普通。一对在宫中默默无闻的母女,本是最不招人注意的对象。可现在,希颜却觉得她秀美的容颜下隐藏着一股坚韧果决的气度。
希颜知道自己在宫中众人的眼里是个怎样的形象!
仗着自己父母的身份,仗着她们意外死去的那么一点点功勋,放肆骄纵、冷漠孤傲。谁也不放在眼里,谁也看不在眼里,只是成天一个劲的窝在寿安宫摆她那早就不存在的蒙古郡主的臭架子,发大小姐的拗脾气。也不看看,她现在到底是站在谁家的地盘上,而身边到底又有多少危机四伏。无理蠢烂的蠢丫头一个!
如此声名之下,她居然敢和那个人做那样的交易。可见其胆识过人的同时,也说明她的时间也好,机会也好真的不多了。她,怕是背水一战了吧?
只不过:“你母妃院里的蜡梅真的那么好看吗?”
神来一问,问得纯悫很是犯楞。不过在看到希颜递过来的那枚朝向屋外的眼神后,就是明白了。当下笑着说道:“那是自然。那株蜡梅可是株黄金茶嗯。”
“黄金茶?那不是一种茶叶吗?”
“你不知道啊?也是,蒙古是没有蜡梅的。那是是蜡梅开得最好最香的一个品种。当花开之时,满树枝头上的梅花皆是金灿如铢的颜色,闪若云锦、美不胜收。说了你也不懂,起来我带你去看真景。”说完就拉扯希颜起来。两个人自顾自的穿好披风后,就拉着手嘻嘻哈哈跑向了通贵人住的体和殿去了。
因为跑的速度很快,所以平素里跟在后面的嬷嬷们半天也没有跟上来。一来是她们年纪渐大,腿脚不似二人利落,二来吗,希颜刁钻,专门找一些积了雪溜滑的路来走。这样的路上自己和纯悫走得还很是惊险,就更不要说那些老骨头了。
纯悫没想到希颜会想出这种法子来整人,当下就破功真笑了出来。而希颜也觉得自己的法子实在是非常的应时应景,是故笑得也很没皮没脸。
当二人一路笑得跑到体和殿所在的宫道上时,那些嬷嬷早被甩得没了影子。
本可以也本应该一路笑到通贵人的院子里,让她安心,让她对希颜这个让女儿笑得这么开心的女孩心生亲切的。可没成想,适才不一脸笑意的纯悫却在西三所的宫道上,慢慢的失去了脸上的颜色。怔怔的,看着眼前这条她看了十六年的路。
长长的宫道,暗红色的墙壁上金顶辉煌,可那青灰色的砖道却沿展伸长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冬风雪冷,没有一个人的宫道更是显得那样的寂寞冷清。再艳丽的朱红又有什么用?暖得了人的眼,却温不了人的心啊。平素里,虽然自己和额娘分了宫,但好歹每天都能陪她来玩耍一会,日子虽不算荣宠,但起码不那么寂寞。可今后呢?
“你恨大阿哥吗?听说你阿玛和额娘很是恩爱。成婚十三载,你阿玛一个小妾都没有再娶,一直守着你额娘一个人。专宠如厮,你以前应该过得很幸福吧?”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纯悫就知道自己虽然贵为公主,却不是个幸福的女儿,因为皇阿玛不爱自己的额娘,没有爱的子女不过是血脉的沿续罢了。可她不同,她父母的恩爱是满蒙皆知,她的童年应该很幸福吧?
面对纯悫突如其来的发问,希颜楞了一下。她当然知道纯悫问的不是希颜的童年,而是风萨的童年。很感性的一个话题呢,只可惜自己不是风萨。扯了扯嘴角,低眉一笑:“有意义吗?”
是,是没有意义。宠也好,不宠也好。结局都是一样的!
就算得宠如温宪公主又如何呢?不过是没有嫁到蒙古那么偏冷的地方去罢了。可在京城又如何,照样是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照样也是一座华丽又冰冷的公主府罢了。
而她呢?“皇阿玛是不会送你回蒙古了。”那个诏书上说得很明白,风萨已然是按和硕格格之礼恩养在寿安宫的人了。而一旦被定了恩养两个字,那么就绝不会再送她回蒙古。因她本是个蒙古郡主,所以也不会在他日有幸嫁回去。“皇阿玛一定会把你嫁给住在京城里的某个亲贵的。”公主也好,郡主也罢,从来都是政治上联络的筹码。
这个定案不劳纯悫解释,希颜早就明白了。
不过对于她这种宣判的口气,希颜听得倒不是很舒服,本想刺激她两句的。可是瞧她那一脸的落寞担忧,不由得心下一软。毕竟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呢,自己怎么说心理年龄也是三十出头的女人了,干什么和她一般见识。当下便拍拍她的肩膀,淡笑道:“没关系,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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