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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本能,晏宁不由自主走到那三人身旁为其疗伤。又担心周遭还有其他的伤者,环视四周之际,招魂岗更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
尘土飞扬,耳鸣过后,晏宁懵了。
下意识想要顺着声音的源头去查看,但身旁这三人的伤势未免过重了些,晏宁一狠心一咬牙,还是蹲了下来,专心为这三人疗伤。
这三人原是被天一教徒装在尸罐里炼尸人的,好在身上尸毒堆积不多,晏宁勉强可以止住,若是再在尸罐里待一段时间,晏宁也无能为力了。
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晏宁堪堪将三人安置妥当。
“多谢恩公相救。”三人中看来状况最好的人虚弱的道着谢。
“别说这些了,你们是自己逃出来的么?”晏宁利落的将随身贴袋的银针一卷,忧心忡忡的望着远方。
“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救的我们……”
动作瞬间一滞。
“那汉子是朝更深处行……恩公?”
晏宁顺着刚才轰响的方向急急跑去,一路跌跌撞撞。
一个可怕的念头正从他心底涌起,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想法。
轰响之处,遍地残骸,找到完整的尸骨异常困难。血肉已然被四处而来的毒虫啃食,消失殆尽。只剩下那散落的森森白骨,白骨在早已果腹的毒虫爬过后,颜色渐渐发了黄,泛起刺鼻的恶臭。衣物的碎片随着空气翻转,晏宁四处张望,看见了那熟悉的铠甲,上面爬满了毒虫,银甲的颜色也随着他们分泌的毒液黯淡了不少。里面并未包裹着人的尸身,只有黄水。泛着恶臭的黄水。
胃里一阵抽搐。晏宁再也忍不住,吐得昏天黑地。
铠甲里并没有尸骨,司徒清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呆呆站了一会儿,晏宁开始在这生死场幽灵般的游荡,“司徒……司徒……”他从正午找到了午夜,招魂岗的每一处都被他逛了个遍,哪里都没有司徒清,哪里却都有司徒清的影子,仿佛在那黑暗阴影下,有一个双手环抱的男人,哼着不知名的乡间小调,耐心的等待着晏宁,等待着晏宁将弓重新挂到他背上,两人一起亲亲热热的往家里赶。
晏宁最终在爆炸那处跪了下来,这里除了地上残留的血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白骨,自是已经被毒虫身上的毒液腐蚀化为黄水,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
这个满目疮痍的地方。
晏宁喃喃自语:“不是跟我说,要等你回来的么,怎么自己反而食言了?”
一直抱在怀里的弓落到了地上。
“早知道应该跟过来的……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五年后
晏宁从一片无知无觉中醒来,司徒清正在他身旁,微凉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脸颊,眼底是一片温柔。
晏宁熟络的将身倚到司徒清身侧。
“司徒?”疑惑的问了一句。
“嗯。”一个缠绵而细致的吻。
说不清是何时出现的床,等晏宁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司徒清推倒在床上,司徒清正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细致的亲吻着。
胸前衣襟敛开大半,司徒清饶有兴味的看着晏宁胸前的两个突起,晏宁不好意思的向后一躲,一手挡在胸前,嗔怪道:“司徒,别这样。”
“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别开挡在胸前的手,司徒清仔细吮吸着晏宁胸前的突起。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然而似乎确有其事,晏宁觉得以前似乎和司徒清做过很多类似的事。一时之间僵在原地,悄悄红了脸。
司徒清在床事上仿佛很有技巧,晏宁被他舔舐得又疼又痒又舒服,但是鉴于脸皮太薄,所以拼命地向后躲。到最后躲不过了,只好用手拼命推他。
司徒清竟突然扇了他一巴掌,“一个婊|子还给老子装什么纯!”
晏宁猛地睁眼。周遭并没有司徒清的影子,他躺在床榻之上,浑身赤|裸,四肢酸痛。
眼前有个陌生的男人,神策军装,与司徒相似的体型,面容清俊,却是一副薄情寡义的面相,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晏宁,眼里满是轻蔑。
四目对视良久,晏宁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看着一脸呆相的晏宁,军官冷哼一声,狠狠拍拍晏宁的脸,“骚货,昨晚不还被老子上的很爽么?怎么,一个晚上过去就不认识你大爷了?”
还是什么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