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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板不管这些,只说让他挑三幅,国庆过了交上来。此时九月中下旬,楚春歌大概还有半个月,来进行所谓的挑选。他问:“我觉得我没什么主题积极的画啊?”
庄老板回以白眼:“我管你?”又让他去代本科生的课。楚春歌泫然欲泣地抹了抹眼睛,认命了。要是实在找不到,找些色彩艳丽的吧。
楚春歌推开教室的门,再次站在上次的师弟师妹们面前。这次再没有人认错,有人直接吼了一嗓子:“师兄,你给分可真狠啊!”楚春歌笑而不语。
这次人到的比较齐。楚春歌问:“上次庄老师教到哪儿了?”
距离楚春歌最近的学生回答:“上次说这节课做练习。”声音有点耳熟,楚春歌细看,果然是那个音色酷似坂本真绫的程渡。
楚春歌想了想,便叫他们画“乌托邦”。说实话这主题出的不好,他本来应该给这些新手练习的机会,比如指定光影练习,或者人物比例。可是命题作文做多了,难免会失去创造力。庄老板技巧教的极棒,用不着他班门弄斧。
这次楚春歌没在下面转悠,捧起了专业书在看。
没看多久,程渡主动找上来了。
楚春歌抬头看他,有点茫然。程渡今天穿得没上次那么女性化,T恤加牛仔裤,不过胜在人长得精致,还是有些雌雄莫辩的美。
楚春歌用眼神询问怎么了,程渡指了指外面,示意要去外面谈话。楚春歌心里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
程渡首先出声了,用他那雌雄莫辩的声音。说实话楚春歌曾经是坂本真绫粉,所以跟。这个师弟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比较乐意的。“师兄,你上次是不是把成绩给错了?”
楚春歌愣了一下,想起上次这人冒名顶替替别人交作业的事情,那是谁来着?答:“应该没有。”
程渡再次道:“你把分数给反了,叶玫和程渡的。你能不能改过来?”
楚春歌这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说:“我给的分我心里有数。我还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上次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吧?”
程渡下意识狡辩:“我没有。”
“那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程渡犹豫了一下子,才说:“程渡。”
楚春歌用一种“你看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他。两人沉默。
过了一会儿,程渡转身往教室里面走去。
楚春歌叫住他:“我也不是非不给改……”
程渡回过头。
楚春歌道:“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我要真的理由,不告诉庄老师。”
程渡歪了歪头,似乎是在考虑这个交易的可行性。
半晌,终于点头,“她每次作业课下都做了,水平跟我一样。”
楚春歌沉默,问:“虽然你绕过了我的问题,不过你下次把她的作业带给我就行,这两次我都正常给分。”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作业署自己的名字。”
至此交易成功,两人进了教室。
一上午很快过去,程渡把大家的作业收起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程渡的,发现这小子填的是自己的名字,这才放下心来。
批阅完所有人的作业并登记好分,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楚春歌还没有吃饭。想了想正打算去买城西的鸡腿,庄老板又打电话过来了:“你画选好了吗?选好了就给我。”
楚春歌在电话这边苦着个脸:“很急吗?”
庄老板道:“这么还没选好?你是不是弄错了主题?”
楚春歌:“?”
庄老板:“要你选积极的,又不是要你选又红又专的,你以为只有阳光希望爱才是积极的吗?我看你那《欲望》和《视角》就不错,还挑挑拣拣什么。”那边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震破耳膜:“就这样,你改变一下思路,不要太局限了。过两天给我。”
楚春歌:“……”
庄老板挂了电话。
楚春歌其实还是不满意。庄老板说的画,他觉得都不算太积极向上。《欲望》是舞台上一位少女低头看向自己的心脏,可心脏被剖开了来,里边没有血肉,只有一台竖琴,琴弦绵延拉伸,进入了少女的眼球和四肢,台下众人鼓着掌,他们眼睛都闭着。《视角》则是少女赤身裸体地存在于画面中央,周围一片漆黑,透过眼睛形状的缺口朝外看,缺口里显示出对面是镜子,镜子里的女孩是同一个少女,穿着汉服在流泪。都不是太让人舒适。他想重新画。
回到书店,小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