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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使他们心跳得不能自制。
然而,此刻的四刀却遇上了令他们无法相信的事。
寒松龄竟如有形而无实的轻烟般地在他们四刀挥扫过的一刹那间幻灭消失了。
在两声短促恐怖的惨哼声中,刀下飘魂与断魂刀机械地倏然转过身子,一层若有若无,看来缓慢而却又使人无法闪避的茫茫红云,就在他们转过来的那一刹那间,飘洒到他俩的胸前。
两人本能地举刀相抗拒,但两柄厚背刀才只挥出了一半,突觉喉咙一紧,全身力气一瞬间完全消失而尽,“当嘟”两声。两人手中的两柄厚刀掉落石地上,各自抚着喉咙,刀下魂与断魂刀步伐瞒珊地向后退了四五步;往后双双仰面跌倒石地上,气绝身亡,两人咽喉上都有一个核桃大小的黑黑的而无血色的深洞。
多年来,逞尽威凤,所向无敌的四刀,就在这第二回合中,完全被寒松龄清除了。
平静、祥和地望着横尸地上的那四个近身护卫,环刀掩日古啸天的神情倒像在欣赏一幅旷古难见的古画奇珍,脸上除了流露出佩服之情外,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奇与骇异。
寒松龄缓慢转过身子,面向着环刀掩日古啸天,而古啸天双目却仍然盯在那四具尸体上,像是还没有欣赏完。
并不急在一时,寒松龄尽可能地压制住心中熊熊炽燃着的复仇烈火,没有立刻开口。
看了好一阵子,环刀掩日古啸天才抬起头来,开口第一句就道:“年轻人,你那招‘彤云弥六合,的威力的确不同凡响,因此,老夫觉得他们死得一点也不冤枉。”
寒松龄道:“古啸天,你该不是现在才看出来的吧?”
古啸天点点头道:“不错,老夫在你一扬剑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只是,老夫未出口警告他们而已。”
寒松龄道:“那你为什么不开口,你怕不公平?”
古啸天道:“年轻人,也许你没想过吧,生存之道,本来就有些不公平,就拿他们今天的死来说吧,以他们的能耐与你相搏,一开头便已不公平。”话落一停道:“老夫,所以不开口的原因,是因为老夫知道,那没有用。”
寒松龄道:“假使你出手援助呢?”
古啸天道:“那他们就不至于死了。”
寒松龄冷冷地道:“尊驾何以没有出手试试呢?”
古啸天道:“年轻人,老夫用不着试,老夫知道,只要我一出手,你绝没有办法使他们在你剑下送命,老夫之所以没有那么做,也不是为了老夫答应你要与你公平地争雄,主要的,老夫是为了维护自己既得的威名。”
寒松龄道:“古啸天,你想模仿一个枭雄的残酷作凤?”
古啸狂笑上声道:“事实上,用不着模仿什么,老夫也知道当今武林中人,暗地里都称我们是枭雄,事实上,年轻人,不管是英雄或枭雄,他们的成名都是以生命、血、汗换来的,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各人的智力与手法可能有异而已。”
寒松龄道:“古啸天,一针见血,尊驾好简明地道理啊。”
古啸天道:“年轻人,不管是侮辱或是赞美,都将于事无补,你,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也就是,摆在你眼前的事实。”
寒松龄道:“摆在寒某眼前的是什么事实。”
“用智力争雄于武林,我们达到了登上莲台的目的,因此我们自然会预防到往日的故事重演而处处设防周密,年轻人,我说的就是眼前的三佛台,无人能改变的事实。”
寒松龄道:“古啸天,你的断语可能下得太早了些了。”
精目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环刀掩日沉缓地道:“年轻人,我说了你可别动气,对敌最忌的,就是心神不能一致,尤其高手对敌,毫发可判生死。”话落略一停顿道:“老夫要告诉你的是,自你家破人亡之后,我们五年来便无时无日不在找你,因此,你没有机会练成绝艺报仇雪恨的,老夫方才已说过,天下事不公平的大多了。”
寒松龄冷笑道:“你看准了寒某一定会生气?”
古啸天深沉地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大都如此。”
怪异地笑了笑,寒松龄道:“当然,你也知道一个人一旦动了气,绝非短时间内三言两语所能消除的,是吗?”
古啸天心头一震道:“年轻人,老夫不能不承认你的话非常有见地,因此,老夫才事先劝你。”
寒松龄道:“当然,你不会反对寒某说你这不是为了公平,相反的,是要在动手之前,先造成一种极端不公平的局势,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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