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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在皇宫的最北边,开了半座山,直通地下。
守门的将士在他们到了近前时,将两杆长枪往中间一拦,立即就有牢头儿上前厉喝:
“牢房重地,闲杂人等概不能入!”
万事通挑眉,指着如殇道:
“你可知道她是谁?”
那人摇头:
“不认得!”话语虽简洁,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偷着往如殇这边多看了几眼。
如殇拦下万事通还要说的话,直接冲着那人道:
“去通知太子殿下,就说秦如殇在外面,让他来见我!”
那人一听这话先是微愣,而后竟突地一下一蹦三尺高,而后指着如殇嗑嗑吧吧地道:
“你,你就是秦如殇?”
他是没那个容幸见得如殇本人,可是这三个字却已经跟重回太子之位的褚天冥一样,成为了很多人背地里的谈资。
他万没想到会在如此突现的情况下就见到秦如殇,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万事通微摇了头,再道:
“你还等什么?不去通报?”
两位太子都在
那人经此提醒,一溜烟地闪回地牢,再出来时,却是恭敬地将他二人请了进去。
如殇对于牢房这种地方再熟悉不过,同时也再讨厌不过。
虽说满手血腥,但她一向愿意杀人而不愿审人。
面对那些五花八门的酷刑更是看上一眼就觉得恶心。
在进来之前,她也曾想过,孤独症现在许是将那人吊在了铁链上,正着人一下一下地鞭打。
也有可能是烧红了铁烙,正往那人裸露的皮肤上“嗞嗞”地烫过去。
可等她二人到了孤独症所在的那间牢房门前时,却只看见一具平平整整躺在地上的尸体,还有咬着牙一脸盛怒站在旁边的前太子。
见他们来,孤独症转了头,冲着如殇招呼:
“过来。”
她走过去,去冷不防地被那太子一步冲上前,上来就抓住了秦如殇的胳膊,死命地就往一边儿拽去。
可是如殇去没动,只除了最开始时身形晃了两下,脚底下却是半点都未曾挪开的。
这太子的功夫实在很逊,想要与她拉扯,差太多了。
见其拉着不放,如殇微皱了眉,抬起一手自他手臂上一划,立时一道血痕现出,瞬间就染了大半的衣袖。
那太子“嗷嗷”大叫,却不见有任何人上前来帮衬。
孤独症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如殇坐下。
待她坐好,这才又道:
“瑜贤宫里说是不让杀人,我只好把人带到这地方来处理掉。如殇你巴巴的赶来,该不是想看看我是否在动用私刑吧?”
如殇一脸黑线,只觉得这孤独症像是会读心术般,竟将她的心事猜了个十成。
见两人轻言交谈,那前太子气得直哆嗦。
会不会太急燥了点
想要指着他们再破口大骂,却对上孤独症和秦如殇凌厉的目光,怎也骂不出口。
最后,终还是一甩袖忿忿而去。
那具尸体却被孤独症留下,没容其带走。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好几天没见了,不知道你都在忙些什么!”
两人此言间,万事通明理地悄然离去。
纵是他有一百个不舍,脚步还是理智地一直向外。
而秦如殇也在这时起身欲走,她拉了孤独症自那间牢房而出,直到重新回到阳光之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道:
“以前看过太多牢刑,现在再看,有点儿恶心。”
孤独症挑眉看她,似在问她所谓的以前是多久以前,在何处而见。
如殇却没理,只是一边往回去的方向走,一边再道:
“你一上来就用这种凌厉的手段除去前太子的门人,会不会太急燥了点?外人会怎么看?”
孤独症默然在她身后跟着,自思索着她所提出的质疑。
如殇等了许久都不见其做答,便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与之并肩。
再次见到孤独症,似乎他整个儿人又全都没有了刚刚被加冕太子时的那股子锐气。
整个儿人又恢复了从前那种她所熟悉的慵懒无淡漠。
一时之间,好像周遭的一切又成了与他无关的陌生。
要不是她们刚刚一起从那地牢里头出来,她几乎要怀疑那些事到底是不是孤独症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