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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就这样与她僵持。男人的眼睛如深潭,清却不可见底。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她起初以为邹廷深是很冷淡的性格,在一起处久了才发现,他的性格其实是很温和的,可这种温和里,又莫名地透着一种疏离感。如果没有这两孩子,邹廷深……对她甚至连这点疏离的温和都没有吧?木眠心里突然有点惆怅,红着脸松开他,侧身躺下,闭上眼,局促地跟他道了一声晚安。邹廷深的心脏莫名一阵收缩,像是被绳子忽然一勒,心跳莫名加速。扑通、扑通——他抬手捂着心脏位置,揉了揉,这种异常加速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邹廷深长舒一口气,抬手关掉台灯,也静静地躺下。——邹廷深是第二天中午的飞机,不凑巧地下了场雨。接送的车在门口等着,木眠一旦想到她家老邹可能一去半月不回,心头就有点酸胀的滋味儿,挺不好受,大概是担心……他走了之后孩子天天踢她肚子?外面雨下得噼里啪啦,门口积水约摸四五公分深浅。邹廷深拎着行李到门口,木眠替他撑开一把黑色大伞,举得很高,生怕邹廷深淋了雨,打湿他身上的浅色运动服。木眠穿着凉拖刚一踏出去,双脚立刻被洗了一遍,半边肩头被雨水打湿。邹廷深单手拎行李,从她手里夺过伞,将她全身遮严实。他皱着眉头斥责木眠,“女人替男人撑什么伞?”她一愣:“难道不应该吗?”“撑伞是男人的权利。”邹廷深一脸严肃看着她。远处的车上下来助理,替邹廷深把行李拎上了车。两人在雨中互相对视,僵持了一会,木眠低头提醒他:“老邹,你鞋带开了,”他手上举着伞,不方便系鞋带,木眠下意识地将孕妇裙提了提,准备蹲下帮他系鞋带。毕竟邹廷深给他系过挺多次鞋带,是时候报答他了。她的想法被邹廷深看穿,男人将伞递回给她,并沉声打断:“你是孕妇,弯腰有多麻烦,难道不清楚吗?”有,她当然清楚啊。可……不是你说女人不应该替男人撑伞吗?既然不能撑伞,那她不就只能系鞋带了吗?她握着伞,低头看着他。男人系好鞋带,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仰面看着她,征求她的意见:“临别之际,我可以听两个小姑娘跟我告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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