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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了笔,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官洛美”三个字,容海正在她抬头之后,才冷笑了一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将笔往桌上一扔。
律师仔细地收起了文书,洛美站起来,容海正将一串钥匙扔在桌上:“这是家里的钥匙,我的一切私人物品请统统扔掉。”
说完这句话,他便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律师也跟着他出去了。她麻木地拾起了那串钥匙,冰冷的金属贴在她的掌心。
家?
现在那里充其量不过是一所房子罢了。她心灰意懒地走到保险柜前去,保险柜中都是珠宝,现在已全是她的了,律师交给她的文卷中,有密封的保险柜号码,她捡了这一个拆开来看了,对齐了密码打开。
那个红色的锦盒就混在一大堆各色首饰盒中,她取出来打开,紫绒布中埋着一颗泪珠似的晶莹剔透的印信。
她取了出来。灯光下莹莹一圈彩晕。明艳不可方物,翻过来,有两个篆字印入眼底:“香寒”。崭新的印信,不曾沾染任何朱砂的痕迹,想是自刻成后,从来未尝使用过。
盒底还有一张洒金笺,年代久远,但墨色如漆,字迹纤凝端丽:“重到旧时明月路,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明明是女子的笔迹。而昔年言常欣一手创立了商业帝国的雏形,不知这中间,又是怎样一段悲欢离合。但世上总有一种感情,是可以生死不渝,百年之后,仍焕发着熠熠光彩。
她忽然有了一种了悟,她在大雨中驱车下山,在滂沱的城市夜雨中寻到了那间茶庄,停下车子,她冒雨走进了茶庄。
她全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她的发梢衣角往下滴,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简直像个疯子一样。
茶庄内依然是风雨不惊,茶香缭绕,没有人抬头看她一眼。
她径直走到最深处,雪白的墙壁上挂着条幅,只写着“香寒”二字。
原来是曾在这里见过,她立在那条幅下,一时仰望,久久凝神。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若不是这室中太安静,几乎听不到,她转身,是那个青衣老婆婆,她向洛美点一点头,洛美取出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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