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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他的醉意全无,看着缩在一旁的她不知所措。他的坚挺还在燃烧,眼中却哪里还有情欲,只有深深地自责。
穆榕榕双手环抱在胸前缩成一团,随手扯过破烂不堪的衣衫遮在身上,浑身瑟瑟发抖,眼中的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双腿间的殷红是那样醒目。
“榕儿,对不起,我……”元愉一时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最爱她最珍惜她,却以这样的方式深深伤害了她。他拿起大氅想要为她裹住裸露的身子,她却惊恐地向后退了退,凌乱的乌发垂于脑后,满眼是泪。
“榕儿,对不起!我……”他知道无论什么都不能再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可是他明明把她视作珍宝一般啊。“我太小肚鸡肠了,我……”大氅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紧紧将她抱住。
穆榕榕没有再挣脱他,只是紧紧蜷着身子,默默地流泪,心里的伤痛早已超过了身体的疼痛,曾经以为他是世界上最信任她的人,然而今日呢……
☆、殇爱6
月至中天,这个夜寂静异常,唯有屋外夏虫的浅唱,屋角的小兔子蹦跳了两下又继续睡了。穆榕榕穿上了衣衫缩在床上,双手抱膝,满头青丝随意披在脑后,那支金簪安静地躺在一旁。而元愉也换上了衣裳,月白的长衫,靠坐在桌边的椅上,静静地看着她。他的那柄宝剑随意地放在桌上。
沉默还是沉默……
“让我走吧。”穆榕榕的声音小小的,淡淡的,就如她的脸一样苍白。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元愉的声音毅然决然,冲到了床边,“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好好爱你!”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这是头一次吧。
穆榕榕身子怔了一下,又缩了缩身子,没有说话,原来他是爱她的,而此时听来心头却倍感酸涩。
“榕儿!”元愉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原谅我好不好!求你!”他的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满眼的内疚,“不要……离开我……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穆榕榕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为什么他们总是以爱的名义,元恪如此,他也如此。
“榕榕。”元愉捧起她的泪脸,深深地凝望她,那眼中的自责、内疚,还有浓浓的眷恋掺杂在一起,让人看了好心痛。他想好好爱她,给她一个家,可是那些承诺和山盟海誓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敢轻言出口。
他渴望和她长相厮守直到白头,可是今日的他已不是昔日的元愉——手握兵权位比九五,今日宫中来的信使已经宣了圣旨,说是朝廷体恤他在边城不甚辛劳让他领兵回京,实际上不过就是要让他回洛阳交出兵权罢了,到时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陷阱在等着他,也许踏进洛阳的那一日就将是他的死期,他又怎么去照顾穆榕榕一生一世!与其耽误她一世,不如……
“对不起!”他除了这一句真的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他想要爱她疼她一辈子,他想要和她成亲让她做他的新娘,他可以抛弃所有和她在一起,他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给她幸福……有太多太多的话他不敢讲,终究化作一滴清泪滑出眼角。
☆、失踪1
穆榕榕的心如同被灼伤了,那滴泪就像一把利刃刺进她心里。
突然,屋顶一阵异响,元愉敏锐的眼中闪过些什么,迅速将桌上的烛火吹灭,抽出了长剑持在手中,将穆榕榕护在身后。
穆榕榕隐隐感到了危险地味道,屏住呼吸,不自主地向元愉靠了过去,那是内心深处最诚实地下意识举动。
窗外月光皎洁,床上隐隐映出两个人影,手持长剑,穆榕榕吓得连身子也开始发抖了。
“穿上!”元愉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铠甲递给了穆榕榕,命令的语气中尽是肃杀。
一阵刀剑相撞的声响,镇南已经在屋外和这些人打了起来,“王爷快走!”
就在此时,屋门被踹开了,一人挥着长剑冲了进来,身着黑衣。“啊——”穆榕榕一声尖叫,早已吓得脸色苍白。
只见元愉挥动长剑与此人打斗在了一起,月光渗进屋来,两个人手中的长剑散发着冷冷寒光,一声闷哼,就见元愉将那人斩倒在地,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赤焰!”元愉一声喊,转身拉起穆榕榕便往外跑,屋外至少有五六个黑衣人,一见元愉出来了都涌了上来,元愉一手紧紧拽着穆榕榕将她护在身后一手挥舞长剑与那数名死士搏斗。那些黑衣人招招都直指要害,意在索取元愉性命。
这些人恐怕已在此盯梢了好久,若不是今夜撤去了守卫的兵士,他们还不会这么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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