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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仗打得再漂亮也还是被动,你懂我的意思么?”
“言瑾,你是想和西郅开战?”
“嗯,我没和别人说过,制敌取胜的事我是一窍不通,但李言秉没杀成我,应恨得磨牙,不可能等我回去雪恨而没半点动作,还不如我们取个先机,望西直捣牙城。你怎么看?”李言瑾惴惴地望了元翊一眼。
元翊思量片刻,尽量掩住眉间的担忧道:“相当的铤而走险。但不管你亡谁灭谁,我只要你赢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我这人没什么规划,但是也不错啊,写一点想一点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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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连珠·心迹 。。。
春早时节,辞冬天气,穿树飞花语千家。
昨夜暗云涌动,寒风再啸,哐啷啷拍着门垣,地下青黄嫩绿一片,逢春老木又变回不堪朽迈的模样。李言瑾眯眼,听窗外草木萧瑟,干脆抱着脑袋躲进被里,却立马被从屋里拖到宅第外。
眼前景象使其睡意朦胧的心里蹦出两个词来,一是气凌霄汉,一是无比寒碜。
莫家别庄拦腰建于山间,本是避世之所,小石橘桥下白砂细流,亭榭竹林通深山幽径,何等美不胜收。此时千百人手操吴戈身披犀甲,纹丝不动地错落其中。仰望是铁衣黑卷极尽肃杀,俯瞰则矛尖星布整装待发。莫将军练兵入神,哪里是京中那些耍花枪的空架子比得上的。外加这日天地混沌,烈风不止,整座山丘有如被天兵神将占据一般。
另一头,两匹毛色杂乱的驽马牵着架不大不小的马车,扑哧扑哧擤鼻子。马车干净倒也还算干净,只是顶帘洗得发旧,车轴磨迹斑斑。李言瑾青丝狂摆立于高出的石阶上,整个人显得意气奋发,嘴里却轻啧出声。
而一个比马车更寒碜的人,正站在车边和元翊说话。
“这人是谁?”李言瑾跳过去问。
“童太医。”元翊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答。
“你小子打扮成这样,”李言瑾哼了声,两根手指弹了弹童太医身上的破烂布衫,“什么意思嗯?”
“回八殿下的话,臣打算扮作山中药农,临时给外出探亲的少爷,也就是您,充当个指路的良民。要真出什么事儿,臣好去搬救兵。”童太医甩了甩破袖子,答得理所当然。
李言瑾干脆不搭理他了,没想到此人还记仇,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昨夜起了风,氛氲融汇,真真好大的动静。”
李言瑾脸色倏地发青,元翊含笑光盯着他瞧,多少有点不怀好意,等刘浩干咳一声,话才总算止住。
正如童太医所言,李言瑾要演回他老本行——某闻风出逃的纨绔子弟,跟着老爹刘浩,兄长魏川冶到南边投奔亲戚。三十来人的打手死士化作家丁仆从,连衣物细软传世古董等也准备了两箱子,全当买路财。又听说一个时辰前,已有几拨人为扰乱李言秉视线,出发了。
启程前李言瑾看魏川冶手里拿着张纸玩儿,便问是什么,魏川冶说京中森严,唯有领到这出门凭书的才可放行。虽说路上各处险要都有当年魏家旧部暗中把关,但哪怕备着做个样子也是好的。总之,可想的,该装的,能骗的都给琢磨尽了,李言瑾只需藏住那块价值连城却难抵一文的帝王玉便可。
这便不多言,待一切妥当就取道雁城。元翊站在门外送行,因介意人多,两人没说话。放下布帘时李言瑾朝他眨眨眼,元翊点点头,面容关切。
当年李言瑾他爹和陈芍烈她爹在湘黔交界处干了一架,两军虽未分出胜负,但损失惨重。待领侍卫内大臣巴天磊触怒天威,知再难转圜,便自请左迁雁城,皇上准了。
三年前李言瑾见过他一回。
那日他六哥和七哥两日未归,皇后那头倒不着急儿子不见,杏妃却急得掉泪,推了魏川冶和李言瑾出去找人。正巧那是巴天磊回京续职最后一日,在启程返回任地的路上碰到带着禁军四处乱搜的李言瑾,问过缘由二话不说便帮了忙。至于李言珑的尸首,也是由巴天磊运回的。
当初巴天磊心中也是顾虑重重,许多话不便多说,加之李言瑾哀痛,即便说了也听不进多少,最后便只对他道了句珍重,日后再见。
想来,若非巴天磊对皇上的安排早有耳闻,便是一语成谶了。
林间路途坎坷,快行三日刚到嫘祖故里西平,若以此推算,即便不出岔子,恐怕也还需十日。
魏川冶这两日昼夜不分尽责得很,莫说上西陵亭瞧一瞧,就是住个客店都得当好几下心。山花虽好,看多了也甚是无趣,李言瑾干脆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