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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微生玉再看不下去,含怒而叱。
“额,我是叫夏,”子折夏倦然转头,浅道,“子折夏。”
微生玉一愣,踏前一步怒道,“我不管你是谁,但你终归生于微生家,即将贵为太子妃,难不成要置微生家于不忠,抄家灭族之境么?”
“那倒不至于。”子折夏似是不愿过分纠缠,人更是倦然,不以为然道,“我与太子的亲事,不过是骗一个言不由心的糊涂人,如今她回来,这亲事嘛,太子自会有法子解决的。”
“夏,你当真只为了兮儿?”长孙辞自来将微生兮的心思看得明白,见子折夏同一如是,纵觉有违伦常,但两人之间情深至此,若还要横生阻拦,只怕会闹个骨肉分离之局。
岂料子折夏低低转了眸,轻吐了哽得她几乎吐血的两个字。
“未必。”
“你!”长孙辞提剑的手一抖,险些冲了过去。
却是先有人动了手。
灰白道袍的影子方闪出去,子折夏一拂袍袖,老道士已脸色惊白地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下。
“我敬你顾她一场,方留了几分分寸,若再不知进退,休怪我狠手。”子折夏理了理衣袖,倦然之下,不乏冷冽之寒。
“妖孽,你想要夺我徒儿,怕是难。”老道士恨道。
“你在人间晃荡了一些年,没几个人拿得住你,于我面前,想要猖狂,得看运气了。”子折夏生笑,倦倦然地倚在道姑娘肩头,望着场中的人道,“若他们要伤我,你帮谁?”
纵使未有与子折夏相望,道姑娘依然明白她在问自己。
道姑娘有很多的不明白,但十年一念,早已确定心底的答案,可眼前的人,是爹娘,是顾自己十年的师傅,何况还有一个自幼进府的亲近丫头,该怎么于他们面前把话说出口?
“要记得,一切不过自性而已。”
道姑娘两难,子折夏倦极生淡的话先传了过来,那一双眼搁在了自己的肩上,万般倦然空荡地看着自己。
心头一哽,这人转了头。
“何其自性本不生灭。”子折夏低低一叹,望着老道士道,“先生当日一输,不正因此言么?”
“呸!”老道士啐道,“万物自然,何来人之自性?”
“与物为然,与人自性,自性自然之词,不过口舌之言,先生还不能透彻么?”子折夏懒懒掩了一个哈欠,人往道姑娘怀里噌,“我累了,走罢。”
“走?”道姑娘茫然。
这人斜过一眸玩味,翘了翘唇,嗔道,“不是回来抢亲的么,现下人在你怀中,反是不敢抢了?”
“啊?哦。”道姑娘慌张反应过来,将这人牵了手要走,便听她极为懒致地吟了一语。
“走不动。”
走不动?你诚心闹的吧!
道姑娘脑子里恍然被劈了一下,鸡皮疙瘩惊了起来,你将我耗了十年才打上一掌的人随手挥了出去,鬼才信你走不动!
知她有心折腾自己,道姑娘反气上心来,“莫不是要我大庭广众地抱了你出去?”
岂料这人眸底一转,认真道,“不该是背媳妇儿过门么?”
天!
道姑娘眼前一黑,脸都蹿红了!
身子却没来由地软了下去,放任那人趴到自己背上,懒懒地倾覆了温软而来。
“妖孽休走!”
“夏儿!”
“小姐!”
好吧,无奈转头,道姑娘望着场中人的各色神情,歉疚道,“阿爹阿娘,自明白我对她的心思不一般,我便知晓会有离开你们的一天,十年前非心所愿,而此刻,是我真心为之,若你们伤她,我会护她,但我绝不会伤你们,于师傅,也一样。”
话方出口,这人在背上更贴紧了自己。
“对了,”倦然之音空荡而来,“她啊,可不是什么神,与我啊,皆是一般的妖呢。”
☆、门还没出呢
道姑娘山上十年,什么没学到,尽学了足下功夫,偏生今日撞喜撞运,晕得她连十来步远的大门怎么也迈不出去。
“啧,十来年的功夫,你尽采茶去了?”
道姑娘知道有人摆了阵,正摸不透其中玄机,心底焦急,背上的妖精却懒致致地作来打趣,邪火冒得厉害,欲行强步,便发觉周遭的人和景都定住了,阿爹阿娘还保持着愤恨欲出的姿态,师傅也气恼过甚地吹胡子瞪眼,何用倒是当真做了惊,俏颜上尽是虚白的汗凉。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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