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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歉然地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我看到对方牵着她的宠物风一般跑开了。
我独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街心公园里的一个公共饮水台旁,打开出水口对着手背上的针口冲洗伤口,微热的水淋过我冰冷的手背,钻心的疼让我禁不住身体颤抖。
“童小姐?”
淅沥的水声依然流动,在夕阳的照耀下透明的水珠闪闪发亮,光滑的水漕面上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童小姐,真的是你!”
欣喜与无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那人的惊呼像个中了大奖的人,惊喜过后又剩下感叹,“我打听到你还住在学校里,这才刚从我们社出来正想去找你呢,想不到竟然正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我全身僵硬着,颤抖着手关上了出水开关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我靠在被太阳烤得滚烫的饮水台上,看着这张我躲了无数次的陌生脸孔,犹如一只遇上一群猎人的困兽。
“童小姐,这一年来,我可找了你许多次啊,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能否坐下来谈谈?”
逃吧。
我在心里想,可是我能逃去哪里,我已全身无力。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脚下艰难的动了动,却不能移动半分。
他一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好一会儿后忍不住说道,声音冷漠,“童小姐,虽然我能体谅你的心情,可是我还是需要很遗憾地通知你,童女士投在我们出版社的翻译因为还不到原著的百分之五十又一直无法联系,所以我们已经找了别人代替她了。”
我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嗡嗡作响的耳朵里清晰地混杂着他的话,恐惧与焦虑让我浑身无力。
“童女士最后一次投到我们社里的一份稿件中夹着一份手札,它一直保存在我们社里,我们社长看过这份手札后觉得有需要交还于你的手中,因此他要求我一定要找到你。”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手札递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如释重负,“送还了这一份手札那就代表着我们社与童女士的合作都止于此了,所有拖欠的稿费也都在半年前具已打入童女士的帐上,如有任何问题,请随时与我联系。”
等回过神时,那人早已离去,我坐在街心公园里的长椅上,手里抓着那本泛黄的手札与一张白色的名片。
时至傍晚,橙红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公园里的活动区里,年轻的妈妈们带着自己的小朋友欢乐嬉戏,带着童真的笑声如银铃般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来回飘荡,一阵阵的被晚风送去遥远的地方。
我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对着漆黑的屏幕按出一串铭记于心的数字,然后再把它贴在耳边,久久的,久久的,除了孩子的欢笑了,我什么也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28
我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手工札记本,看着远处把摔倒在地的孩子搂抱起来的年轻妈妈,唇齿挣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童心,我以后不能再喜欢他了,我不能再看见他了,也不能再来看你了……你会不会难过,你会不会哭泣……”
在那间阴暗的房里,迷糊间我似乎摇了摇头,趴在我身边的人接着又说,“可怜的孩子,你只是生病了,不要害怕,忘记所有好好的生活,我等你……”
我说,“好……”
有谁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有谁对我有过这样的嘱咐,我分不清时间,分不清地点,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就连此刻的自己是否真实的存在也分不清楚。
我是否已经忘记了所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童心。”
夹着慌乱的脚步声里,有人远远地呼喊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暗哑,带着熟悉的温度。
“童心。”他停在我的身前,哑着干渴的嗓子轻咳了一声,缓缓了气息后才接着说,“你这可恶的小孩,你知不知我找了你多久。”
太阳即将消失在地平线里,为这抹突然其来的身影洒上了仅剩的微光,晚风徐徐,暗阴沉沉,我双眼模糊地看着立于眼前的人,手中的电话应声而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后再一次四分五裂。
他轻啊了一声蹲在地上把我的手机一块一块地捡了起来,一一安装好后才坐在我的身旁。
我依然怔愣地看着他脸上的汗水,这个衣着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人,此刻只穿着件白色衬衫和深色长裤,连袖子也随意翻了起来露出半节手臂,他说他找了我许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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