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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开始弹奏。拧转轴子,拨动了两三下丝弦,还没有弹成曲调,声音里已经充满了忧伤的情感。猗房弹得那每一弦似乎都在叹息,每一声似乎都在沉思,好象在诉说内心不为人知的心事。
忽然一阵乐声传来,段世轩和萧逝之同时怔住了,酒杯中的酒溢了出来亦不知。在做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侧耳倾听那流转的曲调。
猗房低着眉,轻轻地拢,慢慢地捻,随着手,继续地弹,用音乐说尽那无限伤心的往事。粗弦嘈嘈,好象是急风骤雨,细弦切切,好象是一个女子对镜私语。嘈嘈切切,错杂成一片。
外面,花间的黄莺和着这琴声──叫得那么流利,冰下的泉水幽幽咽咽与猗房手中弹出的声音融为一体!突然之间,手中一停,声音嘎然而止,现场安静极了,那乐曲的余音却还在,流露出弹琴之人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悲伤。
这时,段世轩和萧逝之手中的酒杯同时碎裂,酒洒在了桌上。两人大惊,对视了一眼,这曲子里含着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能让两人瓷杯同时碎裂。
曲子弹完了,收回的拨子从弦索中间划过,四根弦发出同一个声音,好象绸帛撕裂的声音。
静悄悄没人说话,不远处,一轮秋月在江心里闪耀银波,风带着心事轻轻吹过。一滴眼泪,悄然滑落,掉在琴上……
良久,水灵从屏障外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到段世轩和萧逝之面前:
“水灵献丑了。”
“水灵,本王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番本事。”段世轩一把拉过水灵,拥在怀里,万分怜爱。
“镇南王有此女子,此生,无憾了。”一丝落寞涌上心头。
“哈哈,萧王,喝酒喝酒。”
命人换了酒杯,继续喝着。
萧逝之看着水灵,心中感叹,刚才那琴声,弹到了他的心里,这个女人,他也想拥有。
猗房换回自己的粗布衣裳,慢慢走了出去,里面歌舞升平,英雄和美人在一起,而她更愿意一个人享受这宁静的夜,没有人来打扰,只有这夜,这寂寞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
坐在草地里,脱了鞋子,反正现在没有人会来,她索性躺了下去,看着那月光。
“丁丁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月光。
闭上眼睛嘴里轻轻念着这首《秋夜曲》。
“秋壁暗虫通夕响,寒衣未寄莫飞霜。”突然,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传来,猗房惊得坐了起来。“里面这么热闹,猗房姑娘怎么出来了。”
说话的是萧王萧逝之。
第3卷 穿越后:若如初见 萧逝之想带她走
当霍水灵弹琴的时候,他真的有种想要把她带回萧国,然后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而琴声停止后,他却又被猗房那孤高清傲的背影吸引了来,放下和段世轩的谈话,像着了魔般就跟了出来。燕陵十三骑在不远处做着滴水不漏的保护。
“想出来便出来了。”不像一般女子一样慌慌张张将鞋子穿上,也没像一般女子那样被人看了足就局促不安,她索性就这么露出一双玉足,放它们和清凉的露水接触。
这是一双怎样美丽的足啊,迷离的月光下,柔润的玉足像件巧夺天空的珍宝。男人但凡见过这最绝美的一双足,这辈子大概是难以忘记的。
萧逝之蹲了下来,单脚跪立在猗房的脚边,双手轻轻捧起她的玉足,而后低下头去,将唇印在足上。
“这是我见过的最绝美的一双足。”
一个温润的感觉袭上双脚,猗房一愣,要将脚缩回来,萧逝之却握住了,拿起放在一旁的绣花鞋,庄重细心地为她穿上,“秋寒露重,寒从脚入,不要着凉了。”
然后脱下身上的披风为她穿上,再细心系好披风带。
猗房站了起来,将披风解下,递回给他,然后转身准备离去。萧逝之作为萧国的王,此番到访,必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想必此刻的行为也已经传入各处盯梢的人眼里,不是她怕什么,而是实在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等一等。”萧逝之有半刻的错愕,而后走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明明知道他就是萧王,但是她竟然对他连半点感谢的话也没有,甚至从头到尾她的眼神几乎没有在他的脸上停留过,他不相信一个下等的军妓在面对他的绝世容颜和高高在上的地位时会如此无动于衷。
“萧王还有何事?”
“猗房姑娘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
说完,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