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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什么大事,也能与朝廷相呼应!朕的这一番苦心,你能明白么?”
李孝恭眼珠子转了转,答道:“陛下圣心远虑,臣下等皆不能及。不过秦王殿下天生聪颖敏慧过人,函关与东,有殿下与臣坐镇,陛下大可高枕无忧。”
武德皇帝淡淡应道:“哦!你这么看?”
李孝恭道:“是,臣昔日伐南之前,曾往秦王处辞行,其时殿下将讨王窦。当时秦王殿下对臣言道:洛阳为关外重镇,东连齐鲁,西下函关,北眺太行,南俯荆襄,实为兵家必争之地。自古以来,得洛阳者得天下,汉光武帝、魏文帝莫不如此。王世充一狂妄匹夫,坐据洛阳尚能问鼎天下,只要洛阳在手,不愁天下不定。”
武德皇帝默默地听着,半晌没有搭言,良久方道:“你此番回京,去拜访秦王了么?”
李孝恭垂下头去,以掩饰略有些得意的眼神,答道:“十天前就去了。秦王对陛下封国建旌之事极感荣宠。称必将善自经营河洛,以不负陛下厚恩。”
武德皇帝问道:“他很高兴?兴致……很高?”
李孝恭恭恭敬敬地说道:“是,不仅是秦王殿下,整个天策府上下人人都面带喜色,都盛赞皇上隆恩厚德呢!”
武德皇帝直视着他问道:“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李孝恭一怔,随即坦然道:“秦王殿下经略河洛有年,身边左右文武,以山东豪俊居多。这些人留在长安,本来就是因为秦王是主,他们并不喜欢关内的水土。此番听说能够出关回到家乡去,且可以继续追随独建天子旌旗的秦王殿下,当然多感畅然。臣看他们的意思,在京师呆的似乎颇不如意,去了洛阳,这些人恐怕就不愿意再回长安来了!”
武德皇帝沉吟良久,淡淡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建河东行台之事,两月之内朕就有明敕,你回去准备准备,不要张扬。长安局面复杂,你自小心谨慎就是!”
第七节
“常公既用在下为幕宾,马周自当竭诚用事以报常公知遇之恩。如今京师局势一日紧似一日,常公身负皇城宿卫重责,断然撇不开这天下第一难缠的家务事。于此性命交关的当口,常公切不可再对周有所疑忌提防,内刚则外严,里疑而患生,如不能推心置腹,穷书生就算留在府中,恐也无益于常公。”
马周短短几句话,立时让常何闹了个大红脸,他讪讪笑道:“我请先生来本就是为了商议大事的,又怎会猜疑先生?马相公是饱学之士,常某是个粗人,这些日子里若是有什么事情得罪怠慢了先生,还望先生海涵则个。”
马周摆了摆手:“常公不必和我兜圈子了,马周自入幕数月以来,承常公以士礼相待,又有什么委屈处?如今时局不宁,朝政维艰,我只问常公一句话,还望常公据实相告。”
他转过身来,二目炯炯凝视着常何,一字一顿地问道:“东宫和西府,将军究竟站在哪一边?”
一句话把个堂堂帝国皇城禁军统领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面色极为尴尬地看着马周。
马周冷然笑道:“此事关系你我的身家性命,常公切勿再以虚言相对。常公若是信得过马周,便请实言相告,若是信不过马周,也请言明,马周即刻离府,如此两不相误,其善大焉!”
常何愕然半晌,爽然大笑道:“先生言重了,我既待先生以士礼,又怎会信不过先生?只不过事体重大,牵涉诸多,常某位份非常,先生不问起,倒还真不敢轻易言及。”
他用手捋了捋胡子,坦然道:“不瞒先生,自从常某就任北军以来,太子曾数次对常某流露出招揽之意,我并未回绝!不过,我追随秦王殿下多年,一直效命鞍前,秦王和尉迟将军曾在武牢乱军之中救过常某性命,就是玄武门禁军屯署统领之位,也还是秦王殿下提携才得任之。所谓知恩图报,即使秦王殿下失势,常某也断断不会落井下石妄做小人。”
马周缓缓坐回了椅子上,皱着眉头说道:“常公是如何回复太子的呢?”
常何笑道:“我对东宫来人道:‘请太子放心,常某既是大唐的臣子,自当效命皇上与储君,需关照处,不消说的,自当尽心尽力!’”
马周追问道:“如今太子与秦王势同水火,一场萧墙之祸就在眼前,常公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呢?”
常何苦笑道:“我职位卑微,又能如何打算?我虽应了太子,却从未做过背叛秦王的事情。秦王虽有大恩惠于我,却并不真正信任我,前番我陪同他前往东宫赴言,话里话外还在敲打我呢。马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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