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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必与加害儿臣之人有所牵连。于是儿臣派人彻查此事,找到了当年宫里离奇失踪的宫女,那宫女被人割了舌头,剜了双目,幸好她念过书会写字,儿臣这才得知真相。毒粉一事儿臣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也不想再追究。但加害母后的凶手儿臣决不能任其逍遥法外,请父皇为已逝的母后做主。”
燕关起早已经听得震惊不已,怒道:“把那个宫女带上来。”
燕楚易朝手下微微点头,两个劲装侍卫领命离去。片刻,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女子被带了进来,双目已被人剜去,其状可怖。
夏无霜惊骇不已,不由看了寒贵妃一眼,寒贵妃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想来是认出这个女子了。夏无霜心里生出极深的厌恶,她怎么如此歹?这个女子还那么年轻啊,当年被剜去双目的时候应该不超过十四五岁吧?她怎么下得了手,就这么毁了这个女子的一生?
燕关奇见此情景也不由微微蹙眉,又见那女子全身不住地颤抖神色慌乱,心里生出一丝同情,声音缓和道:“你就当年失踪的宫女吧?你别怕,放胆告诉朕,到底是谁害了夏凌皇后?”
燕楚易眼中神色一闪,挥了挥手,身后的婢女立刻取来了笔墨纸张。寒贵妃此刻镇静下来,心中一片坦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年轻女子。只见那女子缓缓提笔,脸上神色悲戚万分,空空的眼眶里竟渗出血泪来,几个大字跃然纸上“寒贵妃害了皇后”。
寒贵妃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住。不是的,她没有害夏凌皇后。蓦然,脑中神思一动,突然明白了一切。都是圈套,是燕楚易容不下她。绝对是这样!自己刚刚得到一盆西暨的摩兰,燕楚易就不经意在自己面前透露他一直想要一盆西暨摩兰。她想大概是他知道自己得此稀世之物,所以才加以暗示,于是便做了顺水人情将花赠与他,谁知过了这几日便出事了。至于那宫女,自己只看着面熟,不知燕楚易从哪里找来的。自己从来没有剜人双目,割人唇舌,更没有害过夏凌皇后。然而现在真是有口难辩!
燕关奇手中拿着纸张,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寒贵妃害了皇后”几个歪曲的字,手不住地颤抖,眼中突然涌出深切的悲戚。
凌儿啊,原来原来,你竟是被人毒害的而朕竟然一直被那恶毒的妇人蒙蔽至今。凌儿,你泉下有知,必然不能原谅朕。朕也不能原谅自己是朕对不起你!
燕关奇神情痛苦,蓦然抬首,目光森冷满含厌弃,直直射向寒贵妃,一字一字怒道:“朕竟不知你这般歹毒,害了朕的皇后又要加害朕的皇儿,你”
“皇上”寒贵妃伏地哭泣,意欲辩驳。
“住口。”燕关奇大吼,“拖下去,满门抄斩!”
言罢,低头垂目,不再看苦苦挣扎的寒贵妃,心中满是对夏凌皇后的愧疚。凌儿,虽然我能为你血洗杨氏一族,然而却再也换不来你的性命。
两个侍卫将寒贵妃拖着向外走去,寒贵妃满脸惊恐,瞳孔放大,高呼道:“皇上,冤枉,冤枉啊”听起来竟是如此悲凉,啼血般悲凉。
一人之错,满门诛之。
夏无霜轻轻叹息一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盲女。那盲女神情痛苦而恐惧,全身微微颤抖,泪水干涸在脸上,透着淡淡的血痕。她又在为谁哭泣?
只是初冬,天气却异常寒冷,梅园里已经可以闻到淡淡的梅香。夏无霜走在青石小径上,眉宇间凝聚着些许淡愁。寒贵妃申时行刑,她已经征得燕关奇同意去为她送行。
隔着狱门,寒贵妃面目憔悴,心念俱灰,双眸暗淡无光,见了夏无霜也不再喊冤挣扎。
夏无霜心里生出一丝怜悯,柔声道:“寒贵妃”只轻轻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本可以替她在皇上面前求求情,然而她实在是罪孽深重,纵然自己开口皇上也不见得会法外开恩。
寒贵妃似乎没有听见她这一声呼喊,一动不动,披散着头发盯着斑驳的墙面。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夏无霜,眼里尽是怨恨。
夏无霜心头一震,这怨恨像结了几生几世一般深深望不见底,叫人心底生寒。
蓦然,寒贵妃眼神变了变,仿佛活了过来,幽幽道:“我没有害夏凌皇后,也没有害燕楚易。”像是自言自语,眼神又恢复了空忙,神情绝望。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夏无霜叹息一声,若不是铁证如山,若不是那可怜的盲女流着血泪指控她,此刻她真的会相信寒贵妃是无罪的。
行刑时间到了,两名狱管打开狱门拖了寒贵妃往外走。寒贵妃并不挣扎,眸中是深深的绝望,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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