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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撿的。」梁渭感覺頭有點疼。蘇景是他表姐,重度精分患者,前兩天剛過二十七歲生日,白天是幹練的職場人,私下裡聒噪又八卦,還總覺得自己十八歲。
「小渭果然是長大了,之前你跟我說你喜歡男的我還不信。」蘇景憂傷地感嘆,「以後咱倆再出去,我都不能隨便跟人家說是你女朋友了。不過別說,這小男生長得還挺好看,原來你喜歡這種長得好看又黏人的類型啊。」蘇景真相。
梁渭知道自己解釋不清了,只好趕緊轉移話題:「你這麼大晚上的跟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沒,就是聽說你跟爺爺吵架了,來問問什麼情況。」那邊有人拿文件過來,蘇景一邊利落地簽字一邊說道。
「那個啊……」梁渭頭大,只好含糊其辭,「沒什麼大事,過段時間我就回去。」
「沒什麼大事你大半年的都沒回去過一次?前一段時間爺爺是不是把你銀行卡凍結了,他就是想用這種方法讓你認個錯趕緊回去,你倒好,還真給他槓上了是吧。前幾天爺爺心臟病又犯了,在醫院待了好幾天,你說我們這些做晚輩的……」
「姐。」梁渭打斷了她的苦口婆心,「外公沒有心臟病,你是她親孫女,不用這麼咒他。」
那邊沉默了三秒,話不投機,果斷掛斷電話。
半分鐘後,蘇景發來消息:爺爺想你了,你麻溜地回去認個錯。忙完這邊我就回國接手公司事務,我回去要是在家見不到你,你就死!定!了!
梁渭頭又疼了幾分。
藍楚睡得很死,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梁渭小心挪開他的手臂,他這會還算老實,梁渭下床直接把人抱回房間。
將藍楚安頓好,梁渭轉身看見床頭櫃的書里夾著一張紙。梁渭打開,那是用簽字筆隨手勾勒出的一張側臉,而那張稚氣未脫卻又透露著內斂穩重的側臉,正是少年時代的梁渭。
藍楚的畫功十分不錯,將梁渭的眼神刻畫得入木三分,平添了幾分堅毅和帥氣。
他怎麼知道自己以前長什麼樣子?梁渭想了想,可能是借書的時候不小心看到房間裡的那張全家福吧。
書的旁邊放著那隻被他用來畫畫的黑子簽字筆,筆帽上還掛著對小小的兔耳朵。這筆顯然不是梁渭的,不過這審美也不大像藍楚的。梁渭拿起來,然後就在筆的另一側看到了「xx公安分局」的字樣。
好傢夥,就說這東西怎麼那麼眼熟,感情是昨天藍楚悄無聲息從警察局順回來的!現在毀屍滅跡還來得及嗎?
……
早上八點,考慮到家裡還有客人,淺眠不到五個小時的梁渭還是起來準備做一個簡單的早餐。
剛把煎蛋放到餐桌上,藍楚踩著拖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早啊學長,昨晚睡得好嗎?」
梁渭:「……還行。」不止還行,還很刺激。梁渭很想問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夢遊,但又怕說了怕藍楚多想,索性也就這一次,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為好。
走到餐桌旁,藍楚眼睛一亮,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啊!」他簡單洗漱過,迫不及待又坐了回來。
傳言中藍楚極為挑食,不合心意的東西一口都不會碰,生活上難伺候的很。梁渭看看自己有些煎焦了的蛋,做好了被這位少爺拒絕的心理準備。
但出奇的,藍楚拿起筷子,居然很不含糊地一口咬了下去。
「味道很不錯,學長的廚藝很好!」藍楚誇讚道,那表情那語氣,真誠到你懷疑他故意討人開心都是種罪過。
梁渭還是第一次被人夸有「廚藝」這種東西,心情不錯:「我以前偶爾聽別人說你挑食很厲害,以為你會吃不下去。」
「那些都是藉口,我哪有那麼講究。」藍楚趕緊否認。不過要是谷傑在這聽到這句話,估計能哭死在現場。「學長,你經歷過絕望嗎?」
絕望?經歷過,就在幾個小時前。
「我小時候確實比較難伺候,不過有一次迷路,差點沒回去,那之後就不瞎講究了,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藍楚說的輕描淡寫,但顯然那件事對他影響至深,想來並不美妙。
梁渭以為他這樣錦衣玉食的少爺,自小應該被看護得很好,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經歷。不過經他這麼一說,梁渭倒是想起來自己小時候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當時母親剛剛離世,父親又不要他,梁渭跟著外公去考察一個項目,那是一個僻遠的小山村。說是考察,其實也是外公陪著他散心。
幾個孩子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