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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道:“连你母亲也不能?”
宇文玉姗点了点头,道:“不过我想,普天之下若还有一个人能参透得破这块玉上的玄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香帅你。”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你不会是想把这块玉送给我吧?”
宇文玉姗莞尔一笑,道:“为什么不会?香帅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帮了藏剑山庄那么大的忙,我自然应该以礼相谢。而我除了这块玉,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人。”
楚留香道:“这礼太贵重了——”
宇文玉姗打断了他的话,缓缓道:“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碧玉令确实是无价之宝,可是对于我来说,它却根本轻不足道一个人即使有无敌天下的武功,又能怎么样呢?一个人能够快乐的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他若是活得不快乐,纵使真的无敌天下,这样的人生也不会有趣!我父亲和我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的武功之强,当世罕见,可是他们却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寂寞当中自我出生以来,我从来没有看见我母亲真正开心的笑过一次他们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他们却始终要不到他们想要的幸福和欢乐!”
说到这里,她神色黯然,眸中泪水,泫然欲滴。
楚留香不禁叹了口气,目光凝视着手中的碧玉令,忽然发觉她说的一点也不错,这块碧玉令上纵然刻有无敌天下的武功,却也不能令不快乐的变得快乐,令痛苦的人变得不痛苦。
只听宇文玉姗又道:“这块碧玉令对于我来说,毫无用处,但却是二宫主千方百计也要得到之物,若是留在我身边,二宫主又怎肯放过我?二宫主若是得到了这块碧玉令,若是一旦让她参破了碧玉令上的武功,那么武林之中,恐怕一场大难再所难免!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将这碧玉令交给香帅来保管。”
楚留香似乎还有些犹豫,宇文慧已开始瞪眼了,娇声道:“香帅,你若是还不收下的话,我们姗姐就只有以身相许了!”
宇文玉姗的脸又已红了,只是碍着楚留香在旁边,才不能用手去撕这多嘴丫头的嘴。
——妹之所言,姐之所愿也,只是不知郎君意下若何?
楚留香只有苦笑,一只手已去摸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也只得将碧玉令重新收入怀中。
谁知就在这时,楚留香突然间修眉一轩!
只因原本喧闹的长街,竟突然变得说不出的安静起来,就像每个人的嘴巴都已被人强行按住。
而就在此时,远处却传来一阵凄惨悲痛的哀号声,像是在诉说着死者的不幸和生者的悲愤!
听到这哀号声,每个人的心血都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像是预感到了某种不详的灾祸。
楚留香忍不住皱了皱眉,走到窗口,凝目望去。
只见长街上十七八个人正朝着这方向缓缓而来,个个都是满面悲痛之色,溢于言表。当先一人却是个孔武有力,气宇轩昂的少年,但脸色的悲痛之情却更浓重,额头上戴着孝巾,一只苍白的手紧握着腰间的剑柄,似乎有满腔的悲愤都要爆发出来。
紧跟在他后面的四个大汉,抬着一副担架,上面动也不动的躺着一个人,却被一层白布严严盖住。
看见这一群人,楚留香眉头忽然皱得更紧,一个燕子翻身,人已从窗口跃出去,轻轻落在长街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已看出这些人似乎全都是天涯门的人,却想不出天涯门死的是什么人?
只不过,这个人若非在天涯门中地位极尊,权势极重,死后又怎会有这么多人为他哀泣!
突然被人挡住了去路,十七八个人的脸色立刻全都变了,一个黑衣大汉抢着怒吼道:“哪里来的浑球,竟敢跟天涯门过不去!”
这大汉眼若铜铃,一双大手黝黑如铁,显然是练过“铁沙掌”一类的功夫,而且显然还练得很不错。
话未说完,他突然一个纵身,人已冲过去,双掌带着虎虎风声朝着楚留香胸口拍了过来。
这大汉既不问楚留香为什么要挡住他们的路,更丝毫不给楚留香解释的机会,一出手就似恨不得要将楚留香震得趴下。
他骂楚留香是浑球,却未想到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这种行径也实在浑球得很。
每个人都好像有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随时都可以看见别人的缺点——当然也有许多时候是无中生有、胡编瞎造——却很少有人能看见自己的。——当然也有许多时候虽然看见了,却还是装作看不见,骗不了别人,骗骗自己也好。
一个人糊糊涂涂的,有时反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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