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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语惑然,笑已凝固,宣德帝心中好不挫折,他自小就是天之骄子,无论是亲政前后,各色各等的,美女也罢,淑女也好,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地匍匐在他的脚下乞求恩宠,唯独未语,也许一开始他只是惑与她与众不同的慧秀和清灵,惑与她眼中的忧郁和无邪,当他越来越深地陷进去、呵护着这个小女人时,他发现她的心中有一道厚厚的门,他欲进却无处着手,他逼迫她,她会后退,竖起更坚实的城墙,直叫他扼手。
帝皇的骄傲和自尊不容许他爱的人漠视他的情意,他要独占她的身,她的心,他目光炯炯地逼视着未语,突然双手往她肋下一送,十指滑动上下摩娑。
“哈哈。。。哈哈哈。。。”未语不可抑止地大笑,左躲右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讨饶地缩进他的怀里,语不成声“别,哈哈,。。。不要了。”抬头看到宣德帝眼神幽暗,燃起了一簇火焰,低头看自己,玉色的绉纱半臂歪了,胸前露出一大片白嫩粉红的肌肤,她惊喘,声音已被吻住,宣德帝收拢双臂不容她挣扎地紧紧搂住她,他的手握住她的柔媚,未语急促地,手指和他的交错,语音细碎:‘不,不要在这里。”
宣德帝俯身抱住她“我可怜的小东西。”轻轻地抱在怀里,怜惜地拍着她的后背,听着她的心怦怦地跳着。
一夜纵欲的结果是未语睡到第二日的午时,紫衣已经回来了,澄衣告诉她,昨日薛如瑶进过书房,她已禀告高青,高青也立即再次搜检耳房和西次间,一切都无异常。可是昨日薛如瑶辞出时如释重负的样子,澄衣想来想去,不太安心,紫衣听了,也觉不妥当,可是明明又没有什么,正想着,永和宫派大宫女来请安,薛如瑶只是婕妤,还不能配备女官,所以是大宫女前来,说薛婕妤病了,执事的坤翊宫老尚宫已经请了太医看诊,故而不克前来。紫衣心中好不纳罕,难道昨日薛如瑶真是不舒服?所以辞出是才有那副神态?
乾清宫里,高青令小太监拿了永和宫的脉案来看,不禁吓了一跳,薛如瑶莫名发了高热,问起病因,说是昨日薛婕妤从承乾宫出来碰上了德妃,德妃当场发作,呵斥婕妤,婕妤又气又急,吹了风,回去就病倒了。
这场病来得真蹊跷,高青暗想:“但愿她没有做过蠢事,天子的雷霆之怒,连天也要恐惧的。”高青看着阴霾的天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薛如瑶真的是病势汹汹,直到十日后才勉强可以起来,她倚靠在软榻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药,有些不死心地:“我病了这些日子,有谁来过吗?”宫女迟疑了一下,“承乾宫的贵主子派尚宫来过,送了上好的燕窝。”她颓然向后一倒,她得宠时只要小小咳嗽一声,立时有人来关心,势利人心,现在不来奚落已经是客气了,她冷笑:“想必都到承乾宫去了。”宫女是她的心腹,从娘家带来的,她也不用遮掩。“可不是,”宫女愤愤地,以为是说嫔妃们都到承乾宫敬献香囊,“听说连德妃也去了。”
“今天是重阳吧,贵妃病着,大明宫还有宴会吗?”她唇边施出微笑,她病得也不算冤屈,“德妃,等着吧,会轮到你的。”她阴森森地笑,若非那日德妃找茬,并强行拿走熏炉,她还不至于耽搁久了回去才发现指甲破了,拼命洗手,当夜还是发了高烧,她只沾染一点,也亏得她素日身子强健,那宋氏娇弱万分,想来已是苟延残喘,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抬眼看宫女怪异地看着她,“主子,您说什么,贵妃没病啊。”
“什么?!”薛如瑶腾地坐起来,抓住宫女的手腕:“你说什么?没病?贱人,你敢骗我?我抽死你。”
宫女唬得跪在地上,“主子,可不是奴婢诳您,昨天老尚宫还来过,是问您今晚去不去崇仁坊观灯,奴婢看您病得昏沉,就擅自回了,请主子恕罪。”
薛如瑶愣了半晌,“算了,看把你吓得,我病糊涂了,起来。”
这时隐约有乐声随风飘来,“是大明宫的宴会开始了吗?”她喃喃自语,每年重阳大明宫都要举行盛宴,帝皇奉皇太后大宴重臣及其六十岁以上的臣子和命妇们,宫中修媛以上的主位娘娘可以参加,各地还要举办花灯,以示对老人家的尊重和孝悌。今夏进宫她曾雄心勃勃,重阳佳节好好地露个脸,光耀薛家的门庭,谁知红颜犹在,已弃如绢扇了。
风吹树影,飒飒作响,天色昏暗,主仆俩倍感凄清,“宫里的人都去观灯了吗?”,宫女勉强笑道,“也没有全部去,有自己宫里头做了花灯的,自己耍着取乐子。”
薛如瑶呆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未语会没事呢?若说是父兄骗她,那她的病又作何解?“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