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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称娘娘,不然尚宫女官要责备的。”澄衣笑嘻嘻地蹲下来,“我帮姑娘捶捶腿,姑娘眯一会儿吧。”紫衣扶着未语半卧在锦缛上,“姑娘好生歇息,澄衣,你再替姑娘捏一捏,我请容尚宫准备清茶细点,姑娘这会儿除了喜酒可什么也没吃呢。”
未语实在是累极,沐浴后人松弛下来,澄衣揉捏得舒服,她半倚在靠枕上迷迷糊糊地睡了,紫衣端进香茶,心疼她这几天都没能好好安睡,不忍叫醒她,悄悄放下丝幔,守在廊架下,示意外殿的女官宫女轻手蹑脚。
高青带着几名小内侍捧了官家传旨御膳房刚刚做成的清爽可口的点心,走进承乾宫时,就见宫女太监们脸带笑容却鸦雀无声,容尚宫迎上前,压低了声音“大总管,娘娘这会儿乏得睡了,可要请她起来。”高青令小太监们“轻些”,走到殿口处才说:“不用了,官家口谕免贵妃娘娘跪谢叩恩,免了嫔妃们的参拜,请娘娘好生养息。官家陪太后晚膳后过来,你们都提起精神,预备接驾。”
容尚宫喏喏承命,高青看向内殿“你可仔细了,你侍奉的主子金贵着呢,你们这一殿的人可全是我亲手挑选的,如果有什么差错,那就不是一般的雷霆暴雨,身家生命可都在里头了。连我都担待不了。”容尚宫神色凝重,再次叩拜:“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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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耐着性子,陪着周太后用完了晚膳,对她的絮絮叨叨充耳不闻,对于她又提出应为舅家加恩尽量不露出厌憎之色,他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直到周氏说道:“今天官家大喜,德妃的罚项也就免了吧,她那里有皇长子,开销大一些。”周氏见他没有反驳,又说:“说到皇长子,该为他开府了,封个郡王,派个差事,到底是自家的骨肉。。。”宣德帝勃然,厉声打断周氏的话语,“高青,传太后懿旨,德妃的罚项免了,后宫无论品轶高低,一律厚赏,司马氏挪个地方,你叫执事尚宫看着办,”说毕对着母亲:“母后,您看如何?”
周氏强颜欢笑“官家德泽后宫,自然是妥当的。”暗自恼恨,却不敢再提皇长子之事。宣德帝若非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早就拂袖而去,他压住怒气,喝了茶省了安,这才辞出。周氏听着宫门外叫起,声音渐远,她收敛了笑容,面色铁青,宫女内侍们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触怒这位心狠手辣的太后娘娘。
尚宫女官战战兢兢地禀报:“德妃娘娘求见。”
许久,尚宫女官微抬眼,周氏把茶盅往桌上重重一磕,吓得殿内诸人都跪伏在地,“叫她回去”
这一夜,周氏又彻夜无眠了。
步辇进了端门,一直往里行,高青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宣德帝,见他神色如常,方大胆地唤了一声“官家”。
“承乾宫现在在做什么?”宣德帝问道。
高青会意,步辇向右一拐,进入长长的宫巷,往承乾门而去,“回禀官家,承乾宫传了晚膳,贵妃娘娘进得不多,晚膳后,娘娘身子疲乏,小睡了。”高青扶辇不敢说假,如实回答,边看宣德帝的脸色。原来宫中规矩,晚膳后,帝皇确定召幸,各宫各殿才能下匙关闭宫门,侍寝的嫔妃或被召至乾清宫的西暖阁,或是在自己的宫院恭候,偶尔临时取消了,内侍省会派人通传,象今天,官家肯定是要到承乾宫的,未语这个时候小睡,虽不是正式安寝,还是有不敬之嫌。
宣德帝脸上没有表情,高青越发忐忑,想起那日在太史署未语委婉拒绝官家,只祈望今晚承乾宫的主子能顺了官家的意。步辇进了承乾宫,早有内侍报知,容尚宫、紫衣、澄衣诸人惴惴不安地跪列两旁,独独少了未语。
进入殿门,正中喜筵已撤,代之以青绿的古铜鼎,袅袅燃着龙诞香,五间正房,两边厢房庑顶,耳门铭山,四通八达,东边一耳房,隐约可见雕木廊架,丝幔垂地,这是通往正寝东次间的,还是不见未语的身影,高青陡然感到前面的宣德帝身影冷冽,心凉了半截,正思忖如何打个转圜,宣德帝沉声说了声“站着。”掀开丝幔走了进去。高青忧心忡忡,把众人遣出殿外,只剩了他一人退到耳门边侍立。
未语何尝不是心乱如麻,虽然这几日做了一些心理建设,虽然她知道按礼她应该出去迎接,虽然明知躲在房里是不智的,她应和别人一样温婉恭谦,好让宣德帝早些无味,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女人千篇一律,男人很快会厌烦,她也准备这么做的,可事到临头,她怎么也做不到出去跪迎一个将要夺走她的纯洁的男人。丝幔一掀,她惊跳起来,脸色苍白地望着走过来的高大的男人。原本怒气郁结的宣德帝看见未语脸上的惊惶,倒消弭了一大半怒气,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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