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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如何才能发挥出来。还好,顾东篱虽说对郁殊极为反感,毕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不曾使出飞石,否则就真的是以命相搏了。不过他应变很快,既然拳脚上打不过,索性紧紧锁住对方手脚,纯以灵力相拼。
这等僵持的打法最耗气力,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郁殊就有些吃不消了,等到之前那股气势一衰,灵力即告枯竭。顾东篱体内灵力本就充盈,又源源不断地从四周汲取灵气,此消彼涨之下很快就扳回了局面,一发力反将郁殊压在身下,一顿老拳雨点般砸下。不大会功夫,两人都已是发髻散乱鼻青脸肿,衣衫歪斜满身尘土。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两人闻言均是一愣,齐齐住手朝车上看去,秦州郡主斜靠在车厢边,正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们。
“表妹别怕,我打倒这小子就带你走。”郁殊喘着粗气喊了一嗓子,跟着拼命挣扎,想要翻身站起来。
“表妹?”秦州郡主秀眉微蹙,片刻之间神情来回变换了好几次,先是苦思,而后是茫然,继而是疑惑,最后则是烦躁不安,嗔怒道:“我虽然对你有点印象,可是不代表咱们就一定有什么关联,在没有确定你到底是什么人之前,最好不要乱说!”
“我真是你表哥,我是,我是??”说到这里,郁殊再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自己是谁这个问题,刚才他就答不上来,现在依然没有答案。
“郡主,你,你还记得我么?”这句话在昨天刚刚见到她时就想问,可惜没有机会,现在当面提出,顾东篱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头一阵狂跳。
“郡主?你们一个叫我表妹,一个叫我郡主,好生奇怪!”秦州郡主轻轻拍了拍额头,黯然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你们两个我也不认得,我到底怎么了?”
“看来,她确实把我给忘了。”顾东篱满心失望,也懒得再打郁殊,悻悻走到一旁。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会不认得我?”说来也怪,郁殊记不起父亲记不起自己,倒是对这个表妹情根深种念念不忘,听了她的话满心愁苦,忍不住自语道:“你忘了?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想尽办法拿来给你;你喜欢做的事,我哪次违背过你?你五岁那年突然喜欢上了古琴,我一口气请来了十几位顶尖乐师,后来你嫌他们技艺不高,我甚至想把乐圣请来……,你怎么会不记得?”
顾东篱初时默不作声,觉得郁殊对秦州郡主一往情深,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待听到“古琴”二字微微一怔,及至“乐圣”两字入耳,眼前顿时一亮,几步冲到牛车跟前,取过月斜琴急道:“郡主,你可记得这具古琴?”
秦州郡主愕然抬头,伸手拨弄了下琴弦,而后低头沉思,半晌方才摇头叹息道:“这具琴音质还过得去,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顾东篱点点头不再说话,双手轻抚琴弦,一曲《陇月寒》流淌而出。《陇月寒》本是顾懒怀晚年所创,在落水镇顾东篱曾为秦州郡主奏过一遍,当时为了避嫌将曲子改名为《落水》,此时奏来用意不言而喻。
一曲终了,秦州郡主只是听得入神,此外再无什么反应。顾东篱也不气馁,接着又奏了一曲《流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又弹了一曲《秋远》。一曲接一曲,整整一下午,直到夕阳西下天色完全暗下来,才束手不弹:“你想起什么来没有?”
黑夜中,秦州郡主缓缓摇头,双眸尽管闪烁着亮光,终归还是少了几分灵动,顾东篱不由得心底一沉。郁殊一脸热切顿时化作失望,叹了一声坐倒在地,三人均默然不语,陷入到沉默当中。良久,秦州郡主忽又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对顾东篱言道:“没想到你的琴技如此高超,好些曲子弹得都比我好,能教教我么?”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教你。”随口应允下来,顾东篱忽然意识到,秦州郡主失忆未必全是坏事。她只是忘记了身份,忘记过往,但是神智还算清醒,这样一来岂不是凭空少了许多障碍?当下欣然道:“不光是琴技,我还可以教你乐理。”
“那可好极了!”秦州郡主展颜一笑,宛如月下绽放出朵朵鲜花,顾东篱看得心都醉了。
“臭小子,我要杀了你!”郁殊眼见两人言谈甚欢,胸中不禁醋意大盛,气苦之下跳起来就想动手。
“你若是再胡闹,我就不理你了!”秦州郡主冷冷的一句话,登时将郁殊钉在原地。其实,她此时和顾东篱亲近,纯粹是出于喜好乐曲的天性,就如小孩子喜好糖果一样,绝无半点儿女私情在里面。可惜,这个道理郁殊不明白,顾东篱不明白,就连她自己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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