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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也是这样吗?一天不练剑就觉得心浮气躁,只要一练剑,就觉得开心平和又能忘掉所有烦心的事?」
「……也许吧。」
语带保留般尹翌凉轻声回答,想象起毛团猫母女一起对呀对呀的模样,不禁暗暗感叹这世界无奇不有。但不一会尹翌凉目光却忽然不再温润而变得有些菱角,他问:
「你的母亲现在在何方呢?」
于双无预警的喉间开始发苦,这样的问题总是逼她去重复她这辈子最不可忽视的剧变。
「她去世了,好几年了。」
「父亲呢?」
「我的母亲独自抚养我。」
尹翌凉沉默了,低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外寒风呼呼吹着而屋内温暖,不知尹翌凉在想些什么,此刻他所散发出的气息竟让窝在尹翌凉无比温暖颈窝处的于双,有了背脊发寒的感觉。
一阵凝重而窒息的沉默,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那家伙没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天花板,于双不禁有些气恼他的自我中心。
刚刚问过别人家庭状况,难道现在不是该尹翌凉自己说明他家庭状况吗?这样无礼傲慢的理所当然,谁让他是人人追捧视为圭臬的穿云阁尹翌凉?
她不满的问:「喂尹翌凉,你刚刚问过我,现在不是该你谈谈你父母了吗?」
尹翌凉看了她一眼。
「……跟妳相反,我的母亲生我时难产过世了,而父亲一年前病逝了。」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他们互相碰触到彼此心中薄弱的那块,于双却不觉这有什么错。
她深爱着她的母亲,听人提起也会痛,可是死是不可撼动的事实。于双一直觉得事情发生后重要的应该不是死者留下的缺口,而是生者面对它的态度。
于双坐直身子,往下看着那个男人。
这个人不可能懦弱到走不出阴影困步不前的,他一定已经对死亡做出了响应,说不定他手刃无数就是为了他的父亲,杀父之仇什么的。
旁边的尹翌凉不知在想些什么,侧脸没了和煦没了慵懒,就像一具抿着双唇的微凉人偶,发丝散落枕边彷佛遭到遗弃。
而他某角度上也真的是遭到命运的遗弃,就像自己一样。
不知陪伴尹翌凉成长的父亲是否也同自己的母亲一样?
两人共处的时光是否如同自己与母亲那样、此刻想来都分分秒秒历历在目彷佛就在昨天。
想着想着她就哼歌般张口轻轻唱了:
「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个宝……」
有着哀婉语调的民谣在这寂静夜里被清唱,竟让人有了头皮发麻的诡异感受。
于双老爱在母亲墓前带着吉他反复唱这首,带着呢喃感又寂寥,饱满的倾吐爱意,彷佛唱着唱着就能跨越那道一直绊倒自己的深口。
此时她把歌词里的「妈妈」改成了爹爹,不知道尹翌凉是否会同她一样,觉得听着这歌就心头发酸却又发暖、往日美好记忆霎时就像丰沛泉水涌出?
母亲去世后无论何时听到这首歌总想找个人狠狠抱紧,流泪也好呜咽也好,痛的感觉很快就会过去,留下淡淡余温在心头。
此刻的尹翌凉呢?
她转过头去看尹翌凉,见他早就转过头来了。
一双微温黑眸比起刚才好像多了分湿润,晶亮晶亮的,细看却发现连一点水光、甚至是薄薄一层水雾也没有,哪像自己第二次已经唱的声音开始颤抖。
「世上只有妈妈好──」
于双想改唱原版的歌词却唱了一句后再也唱不下去,她忽然想起这个世界连可以缅怀的母亲墓地也没有,心中最脆弱不安的那块被无预警的翻了出来。
她是那种别人越安慰就越会掉泪的人,正在害怕尹翌凉那家伙会很不识相的抚上她背脊安抚、陷害她掉泪,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就真的做了。
大手的温度在寒冷冬夜轻拍她背脊,彷若没有一点怨言的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尹翌凉充满张力的温柔太有杀伤力,太容易让人沈溺其中。
于双愤怒的逃出尹翌凉魔爪跳出棉被,吸着鼻子猛吞口水,想找回自己没有哽咽的正常声音,恼怒道:「谁让你摸的?我自己一下子就调整好了,马上就可以把这首完整的唱完!」
「可是我想睡了……」尹翌凉双眼半阖嘴角带笑语带睡意:「唱首让人好入睡的吧……」
「只要把语调放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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