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页)
国法制裁!”
“夕州总督府说我们劫杀八大商行,但是据我所知,牧轲一行今早已进入夏州地界,何来劫杀之说?”为了以防万一,郁横渠一直命人暗中监视牧掌柜那个商队,此刻正好拿来撇清,当下侃侃而谈,“况且,王爷虽则在今年年初参赞政事,毕竟没有实授官职,拿人这等事恐怕也还没有资格。”
这便是郁横渠的老练之处了,刚才面对平郡王的严词逼问,郁殊只能耍赖,却没想过从正面反击。郁横渠先是轻飘飘把责任推到一边,然后转而谈到职权问题,正好击中平郡王的软肋。他虽贵为皇子,却没有权利随意缉拿他人,更何况要对付的还是世家嫡亲的公子哥。
“我身为皇子,既然知道有人犯法,就当扭送罪犯见官,这么做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没凭没据的,你凭什么抓人?”郁殊插嘴道:“若是光凭公谓泫一面之词,那当初他纵容天术宗袭杀灵诀府弟子一事,又该怎么说?”在东拉西扯胡搅蛮缠方面,郁大少爷自有一套心得。
“好,你既然要凭据,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平郡王不动声色,淡然道:“只是郁公子身负嫌疑,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还是请勿随意走动,安心呆在府里休养为妙,免得让人误会成畏罪潜逃,可就不好了。”
“我家少爷正好要静养一段时间,就依王爷所言,我们随时在府中恭候。”郁横渠自不愿就此和平郡王翻脸,对方既然肯让步,也就没有再硬顶的道理。于是语气一软,顺着台阶往下下,等于给对方也留了面子,这才拱拱手退回到郁殊身后。
“郡王爷,我先告辞了。”郁殊依足礼数施了一礼,面色阴沉地看了看谢叙谦,调转马头朝自家府邸而去。
整个过程,顾东篱都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只觉得这些权贵间勾心斗角,实在令人厌烦,不由暗想:“等我见过郡主,问明白以后,便去渤都山脉寻找祖师爷,安安心心修道,再不理会凡尘俗事。”
经过适才那番争执,郁殊心情大恶,一路无话,倒是当天夜里戌时过半,皇太子微服来访。两个人在书房里嘀咕了半天,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到亥时三刻太子离去时,郁殊已是笑容满面。
第二天一大早,郁殊把顾东篱请来,一边吃早点一边谈事。
“昨天夜里,太子殿下来找我。”
“哦?”顾东篱颇为吃惊,没想到郁殊竟然毫无隐瞒,不由心中一动。
“现在,京城里的局势很微妙。”郁殊叹了口气,露出凝重之色,“平郡王自前年开府建衙以来,就在谢家的暗中支持下,开始拉拢士子、朝臣以及修真者,短短两年时间,声势已经直追太子。而最令人猜不透的,是皇上的态度。”
“按理说,历朝历代对于这种皇子夺嫡的行为,都十分戒备,一个处置不当就容易引发皇室动荡,乃至影响到朝局的安稳。然而,皇上对平郡王的所作所为非但不加训诫,反而在今年年初允他参赞政务,这就愈发增长了他的贰心。”
跟着,郁殊很细致地把平郡王的为人讲了一遍,又把皇太子着实夸了几番,边说边观察顾东篱的神情,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到最后终于失望了。他本想说些不相干的事,等到顾东篱心浮气躁开口询问秦州郡主下落时,再顺理成章托出早已想好的说辞,使他心甘情愿地按照预先设计的步骤去做。然而,顾东篱竟然出奇地冷静,由始自终都是侧耳倾听,不曾说一句话,倒让他有些始料未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趁着下人收拾碗筷,重新沏茶的功夫,郁殊脑子一转又有了计较。
“其实,宫里头那些事情本来和我们郁家无关,若不是牵连到表妹身上,我也不可能和平郡王翻脸。”郁殊换了个说法,果然见到顾东篱露出关注的模样,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声,续道:“我们郁家有祖训,不得参与皇室之争,而家父曾和皇太子打过一些交道,对太子的风度颇具好感,却不想因此犯了平郡王的大忌。”
“树大招风,这可真是无妄之灾!”郁殊大为感叹,只不知是因为卷入到夺嫡风潮而叹息,还是因为连累到秦州郡主而愤慨。
顾东篱自然知道郁殊的牢骚当不得真,心中微微一笑,依旧一言不发。
“平郡王年轻气盛,行事略显操切,他背后的谢家尽管这几年冒得很快,可是根基太弱,是以并不为人看好。”别看昨天被平郡王当众落了面子,可是郁殊心里却真的不大看得起这位皇子,只要不是皇帝出面,就凭一个羽翼未丰的皇子,是不可能动得了他的,倒是另一方势力不容小觑,“真正叫人忌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