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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袭击,此地已有这么多豺狗的尸首,也不知还有多少只在追赶他们。欧阳林寻着脚印,加快步伐向两人逃跑的方向追去,终于在一个陡坡前发现了线索。
“这是凝儿的佩剑!”
欧阳林捡起长剑,剑身上面沾满了血迹,他抬头巡视了一下四周,既没看到秦然和叶凝儿,也没发现豺群的踪迹,只是在陡坡前发现了一些脚印。欧阳林焦急如焚,他朝陡坡下面望了望,这是一个大裂缝般的地带,底下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状况。
“秦然!凝儿!你们在下面吗?”
欧阳林冲着陡坡下面大喊了两声,却只听到自己声音的回响,欧阳林并不放弃,他又向陡坡底下喊了喊,终于,一个微弱沙哑的声音从陡坡底部传来。
“表哥……我们在下面……你快过来……”
叶凝儿的声音虚弱,又带着哭腔,欧阳林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但只要还活着,就是好消息。欧阳林匆匆地滑到陡坡底部,只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他跑了过去,正是秦然和叶凝儿。
“凝儿你……秦然他怎么了?”
此时的秦然正嘴唇发白,面无血色地躺在叶凝儿怀里,他闭着眼睛,全身被鲜血浸透,毫无生机。欧阳林倒吸一口冷气,他马上蹲下来,查看秦然的伤情。
“他……死了……死了……”
叶凝儿表情呆滞,右手摸着秦然冰冷的脸颊,嘴里不断地嘟囔着“死了”这两个字。欧阳林只觉得脑袋被雷劈了一下,他颤抖着把手放在秦然的颈部一侧,然后颓然坐倒在地上。
没有心跳……
“啊——”
欧阳林疯了一般朝天怒吼,这声长吼震破天际,声颤山间,雨在此刻突然停了下来,似乎连老天也被惊天动地的吼声吓怕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欧阳林跪在地上,拳头不停地锤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巨响。不一会儿,他的手上已满是鲜血,但皮肉之痛,又怎么抵得过失去兄弟的心痛?
第二次了,这是秦然第二次死在他面前。三年前,若不是他闯入云巫山,秦然便不会跌落山崖,三年后,若不是秦然来猎人谷找他,也不会被江晓月母女陷害,今日若不是他独自离开打猎,秦然和叶凝儿或许不会被豺群逼落陡坡……在云巫山上风平浪静地度过了十年的秦然,却屡次因为他的出现而陷入九死一生的危险,枉他自称秦然的大哥,却无力保护自己的兄弟,那还算什么狗屁大哥?
“兄弟,是大哥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的大哥……”
欧阳林在秦然面前重重地磕下了头,久久没有起来,任凭自己的眼泪滴到地上。当日在两人重逢时,欧阳林已经在心里暗暗决心,绝不会让兄弟再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可没想到,几天之后,秦然就这样离他而去……
一望无际的的荒原上,天空是血腥的赤红色,周围没有人烟,也看不见边际。在这样虚幻的空间里,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走着,他的眼睛没有焦点,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地在荒原上前行,他不是真实的秦然,而是秦然脑海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去哪儿?”
秦然就这么走着,他的身体似乎不受他控制,像是一个机器,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忽然,秦然停下了脚步,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人的背影。
一件巨大的黑色披风,加上披风的帽子将他整个人罩在里面,秦然看不出他的性别,甚至连他是不是人都不确定,只能从身高和身形上判断是个男子。
“你说谁?”秦然张口问道。
男子并没有回答他,反倒是问了秦然一句:“难道你想就这么死掉吗?”
那男子的声音浑厚充满磁性,似乎有种令人胆颤的威严,秦然想走过去看看他正面的样子,却发觉自己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根本动弹不得。
“难道我还没死吗?”秦然自嘲地问了一句,这里的环境,看上去跟地狱差不多。
“只要你想活,我就能救你。”
男子抛出一句重磅的话,令秦然心头一颤,但接下来的话又让秦然摸不着头脑。
“但是你要把自己的心给我。”
心?他要我的心做什么?莫非我的心里镶了金子?秦然完全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如果自己死了,要心还有什么用呢?
秦然刚要开口,那男子却像知道秦然心中所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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