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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它了,爸。”
他们在朱达这间安静的屋子里相对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警官说:“没有任何隐藏和遮掩。一丁点儿都没有。任何人——埃布尔和大王——一天二十四小时里随便抽出十秒钟走进来就能发现信笺、打字机,他们可以做同样的对比,得出同样的结论。或者斯普林上校,甚至得到允许的某个警卫都可以;马克斯一号也能做这件事!”
“埃布尔做过了。”
一个弟弟预谋杀害哥哥,事先根本不提防事情会败露;而另一个弟弟发现了之后——让人困惑的是——为了做一次根本不必要的核实,不远万里地请来……
“也许,”警官轻轻地说,“也许朱达是被陷害的,埃勒里。而埃布尔知道这一点,或者是对此不敢肯定。”
王者已逝 第六章(5)
“可这就能构成问题吗,”埃勒里说着,啃了几下自己的指关节,“在这城堡一样的主楼的顶层,在这王室家庭的一个成员的私人空间里?就为了这么一件事,还要飞到纽约把‘专家’请来?何况他们有一套完整的执法系统,而且配有无疑是当今最先进的设备可以辨别这是不是陷害。爸,他们可以动用的手段简直太多太多了。做个指纹鉴定,就完全可以解决问题了。”他摇摇头,“这是说不通的。”
“可不这样说,还能怎样?”
埃勒里耸耸肩,把手伸进胸前口袋,摸出一把小折刀。“你要干什么,埃勒里?”
“做点儿手脚喽。我还能干什么?”埃勒里打开小折刀,用锋利的刀刃小心地在打字机上的字符键 O上面刻起来。“这有什么意义?我们已经知道那些信都是在这台打字机上打出来的。”
“也许它们都是很久以前同时打出来的。如果下一封信里的 O的线条是完好的,那我们就走入了死胡同;如果线条是缺损的,而且如果我们二十四小时盯住这个房间,看看另外还有谁进入过这个房间的话……”
埃勒里对值日官说:“给我接通斯普林上校的电话。”值日官挺直身体说:“是,先生!”其他警卫也都站得笔直。
“上校吗?我是埃勒里·奎因。我是从——”
“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斯普林上校高声大气地说,“查访工作顺利吗?”
“我宁愿当面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上校。如果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最好立刻到这里来。”
“有什么不对劲吗?”上校的声音警觉起来。“我会等你的。”
六分钟后斯普林上校拉长着脸进来了。现在,他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什么事?”他直截了当地问。“这些警卫有多少是可以信任的?”埃勒里以问作答。
警卫们,包括值日官,都把身体挺得更直了,眼睛瞪得溜圆。“这些人吗?”斯普林上校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把在场的每个警卫都扫了一遍,“百分之百。”
“也包括那些在这里换班的人吗?”
“是的。为什么这么问?”
但埃勒里仍然没理会他的问题:“他们全都对大王忠心耿耿吗?”
这个在黑金相间的制服的衬托下才显得神气一些的矮胖子,把一只手支在腰胯的部位,侧着像鱼一样的脑袋说:“你是说对本迪戈大王吗?他们可以为他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什么问这个?”
“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埃勒里小声说,“你问为什么,上校?因为,从此时此刻起,我要你们报告一天二十四小时内每个进入朱达·本迪戈私人套房的人是谁。”
“朱达先生?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你可以问,但我不能回答,斯普林上校。”矮胖子掏出一支棕色的雪茄叼在嘴上,上尉趋前一步用打火机为他点燃。
“谢谢,上尉。”斯普林上校说,“这经过批准了吗,奎因先生? ”他急急地猛吸两口,然后长长地喷出一大口烟。
“与埃布尔·本迪戈核实一下吧。如果他不批准,就告诉他,奎因警官和我希望他在一个小时内安排航班让我们飞回纽约。可他不会那样做的……我要的这个报告,上校,是绝密的。任何人——除了埃布尔·本迪戈,我倒真的希望他也不例外——都不能觉察到这次行动。为了简单起见,女仆和杂役都不能以任何理由进入朱达?本迪戈的房间,直到我发出进一步的通知。如果走漏风声,或有玩忽职守的事情发生,上校——”
斯普林上校铁青的脸上表情更加复杂,但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还没有受到过任何抱怨,奎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