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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童简鸾本来探出头张嘴呼吸,结果被他这么一点,直接又被强行按在水里,喝了好几口水,从喉咙一路到脾肺,由内而外的凉下去。
容玖捞起他往河边走,夜幕是很好的掩藏,二人的这番作为并没有人看到,且因为容玖身形过快,只会以为是自己刚才花了眼。
再次落在土地上,童简鸾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像一条可怜巴巴的小狗,但这条小狗显然很倔强,推开容玖环着他的手臂,低声道:“我觉得我们最近还是不要见面的好,给我点时间冷静一下。”
“好。”容玖从善如流,刺激不宜太过,“不过你现在最好把衣服换一下,虽然你不会生病,但也不宜太出风头。”
“嗯。”童简鸾虽然天赋异禀,体质特殊,骨骼清奇,但也是怕冷的。他此刻浑身打颤,牙齿上下磕巴,发冠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头发散落在后边,有几绺黏在额头上,脸色发青。
习惯他嘚瑟习惯他流氓习惯他调戏的容玖,居然有些不习惯他如今的低落,却也没有开口,他只是默默地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在童简鸾身上,然后牵着他的手,将他送回羊良舍。
童简鸾没有说再见,只是关上门,然后开始换衣服。
容玖其实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外,看见烛光倒映童简鸾的身影于窗上,看见他脱衣和穿衣的动作,而自己一动不动。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这样喜庆的日子,又下雪了。
春天已经开始,这场雪姗姗来迟,误了时节。
雪花很大,飘落地面,沾土便化成水,而落在发梢间的那些,却让伫立的容玖好似一瞬青丝白发。
寒意侵入肺腑,容玖不由得咳嗽了一声,腥味从喉咙冒出,他急忙伸手捂嘴,血沫溢出指缝,滴在地面。
他从怀中掏出素帕,擦拭自己的手指和嘴角,转身离开羊良舍。
路上,这块帕子被直接点燃,最后快要烧到指尖,才被容玖扔到墙角。
他今天带童简鸾去看那场戏,并非预谋好的,而是忽然想这么做。
至于原因,或许是因为他将桃花枝递给自己。
或许是“我的玖爷”四个字。
那一瞬间,他竟然感到自己的心动摇了一下。
容玖回忆自己这些日子的行为,不由得微微惶恐。他发现,他从来都下意识的在童简鸾面前伪装,将自己那些血腥与杀…戮都隐藏的好好的,而没有表现出来。
他扪心自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这样不对。
所以他壮士断腕,将童简鸾带去那条船上,让阿简目睹他策划的一系列事情。
沈良弼与李锦程都是可以用的人才,李怀素进宫之后势如若不找靠山,那么势必死无全尸,哪怕有明德帝的庇佑和宠爱,也抵不过那些妃子暗中的算计。
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今年春闱的主考官正是穆青石,而他还欠自己一个人情。
沈良弼正是今科赶考士子,他的谋略容玖领教过,当年沈良弼的父母惨死之后,他迅速变卖家产十之八…九,将其中半数以慰劳之名给了正在南边剿…海寇的驻军,言辞中将那匪患之地透露出去,驻军与当地府尹关系不好,可谓是针锋相对。
那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样一来,驻军剿…匪,而那府尹,自然什么也没落下。
沈良弼和李氏兄妹这才来到京城,因为天子脚下,一个馅饼砸下来十有七八都能砸到官,那府尹鞭长莫及,报复不得。便是说府尹在这里有人报复,那沈良弼也是赶考士子,且学问如皎皎明月,今后前程似锦,与其为难,何不收为己用?
所以容玖送回童简鸾之后并没有直接入宫,而是去见那李锦程与沈良弼。
李怀素并没有被直接带到宫中,明德帝显然不想让她承受言官的攻讦,所以只是问话,姓名籍贯与家中关系,李怀素虽然突遭变故,却临危不乱,唯恐明德帝对沈良弼不利,说话间言辞委婉。
她只道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有婚约在身,今次来京为赶考,说话间态度落落大方。
殊不知这种落落大方,像极了商皇后,明德帝看着她的目光变了,那是看属于自己物品时候的占有欲。
他将自己身上的玉佩解下来交到李怀素手中,李怀素心中近乎是绝望的,跪下来低头道无功不受禄,圣人之物不可收,明德帝却抬起了她的手,然后将这块玉佩放到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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