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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唐诗姐说罢,一手拂上白虞月的额头,手掌还未覆下去,指尖便已觉滚烫。唐诗姐又顺着白虞月的脸庞悄抚下来,连鼻息都是十分温热的。
“怕是温病了。”唐诗姐为白虞月盖好被褥,起身说道。
“温病?怎么会呢。”灯云跑到白虞月榻前,俯身覆上她的额头,天呐,滚烫滚烫的,指上的皮肉都要被灼伤了。
“不会是刚才被雨水浇的吧,这可怎么办呀,唐诗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呀。”灯云慌乱地扯着唐诗姐的衣袖乱晃。
“你先去打点水来,把拧干的毛巾覆在她头上,我去药房取点药材,熬给她服下,他日方可见效。”唐诗姐一说完,闪身出了房。
灯云拧干浸湿的毛巾,折成一小块长方形,披在白虞月滚烫的额头上,紧紧握着白虞月温热的手。
“小姐,你一定不能有事啊,你有事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夫人老爷怎么办,所有关心你的人怎么办。”两只手紧握着,手汗渗透了掌心。
“来来来,快把药给她喂下去。”唐诗姐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汤,轻吹着汤水给药汤降温。
灯云把白虞月半个身子扶起来,轻捏住白虞月的下巴,唐诗姐则将汤药一勺一勺地送入白虞月微张的嘴中,偶有点汤汁,沾在了嘴角。
一碗药汤喝完,唐诗姐拿出白手帕轻按几下白虞月嘴唇四周,将残余的汤汁抹去,灯云将白虞月的半个身子慢慢放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压在白虞月身下的手抽出来,发麻了呢。
“唐诗姐,我们明日,可不可以入学啊。”灯云拘谨地站在唐诗姐面前,怯怯地问。
“到时再说。”唐诗姐摆摆手,走出厢房,拉上了房门。
灯云便一直候在白虞月的榻前,为她换上一块又一块刚拧干的毛巾,看着白虞月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心里才松了一下。
烛火,两个人,一坐一卧,就这样,直到破晓……
九、仙院
“刺剑,转锋,回,运气,升!”
清晨,阳缀青山,敬香学院的练武场上,寒气飞升。唐诗姐站在寒剑阁前,引导门下弟子进行练习。
门下几百弟子身着白衣,玉冠束发,剑气凛人,整齐地声声喝着,剑出,气迫,白袖一挥,一个弓步跨过,剑气从剑刃上回转,回至剑柄,众人又一收转锋,将剑别在身后,左手两指相夹,口中念念有诀,盘腿坐下,闭目,大喝一声,整个人飘飞在半空中,风吹不动。
厢房里,白虞月从榻上猛然惊醒,放大了瞳孔,呆坐在榻上。
“小姐,你醒了?”灯云端着洗脸盆,走进光影下的厢房。
“我怎么了?”白虞月推出手掌挡住了灯云的脚步。
“小姐,你昨晚被雨淋了,得了温病。”灯云看着在榻上使劲平静自己心里波澜的心情的白虞月,嘴角竟有了几分笑意。
“所以呢,你就把我扛回府里了?“白虞月放下手掌,机械地转过头对灯云说道。
“这里不是白府,是敬香学院。“灯云挪步,将洗脸盆端端正正地放在脸盆架子上。
“那个固执的唐诗竟然让我们进来了?“白虞月用双手拼命挤压着自己的脑袋,简直不敢相信。
“呵呵……那唐诗姐嘴巴看起来挺利的,心地还是不错的。”灯云举袖轻捂住嘴嫣然一笑。
“咕噜……”厢房里的五秒寂静,突然被一声咕噜声打破。白虞月尴尬地笑着,手拂上肚皮,胃太久没受到照顾,正满怀不满地蠕动着身子。
“灯云,我饿了,咱们偷溜去厨房吃点东西吧。”白虞月上下抚摸着已扁到背里的肚皮。
“好,走吧。”灯云上前拉起白虞月的手,二人鬼鬼祟祟地出了厢房,蹑手蹑脚地在长廊上蹲走,躲躲藏藏。
“嗯……好香啊,厨房一定就在前面了。”白虞月深吸了一口气,远处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她招呼着灯云,朝四周望望,小心翼翼地穿过了长廊尽头的拱门。
拱门上是一座长满鲜花的桥,桥就在寒剑阁的斜侧方,白虞月和灯云刚从拱门里出来,便听到一声声叫喝,躲在一丛矮竹旁窥视。
只见练武场上,身着白服的弟子手中各执一把剑,气寒剑冷,与远处青山上的袅袅青烟相衬着。
“敬香学院不是读书的吗,怎么还有练武之人?”白虞月蹲在矮竹旁,悄踮着脚,紧紧握住身旁的竹子把持重心。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文武双全的学院吧。”灯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