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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时,她终于一字一字吐出。宋北登即傻愣在原地,同时他的手里也接受到西柳芸塞给他的东西,竟然是一把金钥匙!似乎早有预料自己活不长,西柳芸颤抖着手扯开自己的衣服,将贴身的肚兜扯下给了宋北,宋北发现那夹层的肚兜里竟放着封血书。思绪不住空白,宋北抽出了那血书,是西柳芸的笔迹。
信中将她如何害死浣衣女的经过全写了进去,然而最令宋北震撼的是西柳芸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计谋。他终于明白那天他送走西柳芸时,为什么她会哭着求他不要留下她一个。他一直以为高傲的她全是因为害怕,然而他并不晓得,高傲的西柳芸从来都没有惧怕过,就因为她毫无惧怕所以才会对浣衣女下蛊,然后让自己日夜受尽良心的谴责。就因为她没有任何惧怕所以她才会答应宋北去北国为人质,她从来都知道去北国为人质必然就是再也回不到宋北身边了,可是她还是孤注一掷,她赌他最后会觉醒,可惜她一直没有等到他的到来。等到的也只是心灰意冷,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曾经不可一世心高气傲的西柳芸终于彻彻底底绝望了,她知道她唯一还可以做的也就是彻底的牺牲自己。她终于答应去侍寝,不仅为了最后看宋北一眼,也为了让肚中的胎儿和她一起离开这个毫无温度的人世。因为她并不确定,北国君主会那么慷慨地留下宋北的孩子,也十分确定一个被北国君主垂涎美色的人质怎么可能不被毁去清白,就算她费尽口舌跟宋北解释孩子是他的,恐怕宋北也不会相信,与其让孩子不如猪狗的活着,她宁愿再狠心一回。
那日她对浣衣女下蛊的场景变得十分清晰,她早打算好若是宋北不来救她,而她又实在抵御不了北国君主的侵犯时便准备一个可以同归于尽的法子。于是她将早先准备好蛊取了出来,像当初给浣衣女下蛊时候的样子也给自己下了一道,而后带着蛊毒前去侍寝,这种蛊可以通过交欢传染给北国君主,不过传染者和被传染者则融合为一个生命体,只要一个人死去,另一个人也活不了。这也是西柳芸拼着命撑着一口气回来想要送给宋北的礼物。既然他要的是荣华富贵和无上权势,那么她就替他夺得。
“……为什么……”宋北迟迟不肯相信血书中所写的事实,他颤抖着声音问着西柳芸,可是此刻因为见到了他,而终于放下心中大石的西柳芸却散了最后一丝气息……
宋北手中的钥匙是西家一直守护着的“祸国财”,而当初西家老爷知道自己爱女所作之事,又担心逼婚一行定然惹得性直的宋北有异样心理,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西柳芸若是宋北欺了她,就毋须交予他钥匙让他永远滚离西家。可是西柳芸不听劝,早已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她直到北国君主让她躲在暗室里听闻宋北的话时才彻底冷醒了。毫无眷恋的她最后还是选择帮助他。
“为什么!”那一个疑问恐怕连西柳芸也无法回答,为什么她会宁愿牺牲一切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而宋北也终于明白西柳芸求他不要留下她,是因为她早就预料到了结局,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恳求他赐予她一些爱,可惜他终究还是将她送上了鬼门。
那一天,北国君主莫名暴毙,南岭西家也办了一场浩大的丧礼。宋北整整三天滴水未进,抱着西柳芸最后的血衣,那上面的血是他未成形的孩子……如果说浣衣女母子是西柳芸一手害死的,那么此刻西柳芸母子的死就是他亲手促成的。那三日之后,宋北便变了个人带着西家拥护自立,趁着北国国丧幼帝难撑大局,同时朝中势力虎视眈眈之际,毅然揭竿而起。不知是否真是西家先灵有觉,还是真的应了预言,只要有这个“屋下一木向北行”的人存在“祸国财”也能变“开国金”。总之,宋北之军所向披靡,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便推翻了北国,从来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国家——“改国号为宋,年号为颐鎏,定都禁城。”
那些年长久的独处,宋北总是时时忆起那个高傲的西柳芸,他希望自己的记忆可以停在第一次见面那一刻,只有那样他才能逼自己恨她,因为她总是那么喜欢惺惺作态。可是记忆也弄人,他脑海里反复的不是浣衣女临死的景样,反而是西柳芸惨死的景象。每每夜里他总是惊醒。开国后,宋北不断给南岭西家高官厚禄,然而他以为他这样便对得起在天的西柳芸,却从来也没有想过一群原本未出过市面一心躲在深山里的人在接触到如此繁华的景象时如何能把持得住?
富不过三代,在南岭西家一个神话般的传说中再次体现。宋北在世时凭着他对西家的歉意可以容忍西家的所作所为。然而宋北一死,宋太宗可就不是什么软柿子了,他父亲的歉意并没有传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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