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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着往后头靠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也不令人觉得哪里有什么不一样!
“娘娘,您怎么了?甲大人,娘娘怎么了……”容若拔高几层的问语声调或多或少让子西听清楚了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是谁!子西定眼细细看,不是白衣和尚!看来她真的有些神经质了,不觉间,久久凝视那一方熟悉的脸庞,还有奸佞的三角眼,某一刹那,子西的心房一下全都卸下,她松软下肩头,牢牢靠着墙角,低低地抽着气。直到那一抹墨色来临,她才抬眼对视。
“我以为叔叔……”
甲阛及时抢口道:“微臣说过只要娘娘需要微臣,微臣就会立马赶来。”既而,跪下身子,伸出手搭上子西的手腕,诊着脉。三角眼略一眯,像忽而想起什么一样,眼神直直看着子西卷缩起的双腿,笑意一扬:“你……你……的腿……”
容若也一时忘情高喊了起来:“娘娘……您……”
子西疲惫得懒懒抬眼,不知道甲阛眼底的喜悦来自何处,但还是顺着甲阛和容若的目光不由得也低下头,竟看见此时也跟着左腿卷缩起的右腿!她的腿什么时候不再软绵绵的,她的腿不是没有知觉吗,怎么会……她不敢置信地拍打着自己的右腿,好痛!痛得像要分裂开来一样,眼角透着泪,僵在原地,忽而,浸透眼的子西抬起泪脸:“叔叔!我……是不是又在做梦……我……”子西慌乱乱站了起来,然后在御塌上正面躺立,闭上眼,而后张开,右手捏了下自己的右腿,“啊!疼!”
甲阛被子西的举动逗着了,转头对容若道:“劳烦姑姑去东殿禀明皇上一声,说娘娘醒了!”
“这是应该的。”容若微一点头,正打算回转身子之际,竟看见一抹白影晃到自己眼前,还未来得及抬眼看清来者,就听子西的声音高亮响起。
“不准!”子西在听到甲阛的话后,立马一个腾跃,赤着脚踩上澄泥金砖的地面上,表情古怪。她拦着容若,容若不得不躬身行礼,三人顿时卡在一起,气氛诡异。“不准去!”
甲阛双眼眯了一下,笑意浮现,双手交于前,一副看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西儿,不准闹小孩子气,皇上是为你好,你都不见这几日皇上为你食难知味!”甲阛似乎也忘却了身份,在容若面前直呼起了子西的名字。
子西哀怨地抬起头,表情伤人:“叔叔,子西不知道你听没有听过‘一生只求个不伤人’。”
甲阛低下头,眉头皱了一下,旋即恢复。容若虽然不想听闻子西语中内容,却还是没有移动步伐。
“……每次他都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居高临下向我炫耀胜利者的永恒高傲……”子西伸出纤手覆着自己的香颈:“每当你被砍下一刀,你的心就会开始流血,一直流,就算他再怎么有尽好药来堵住心痕,可那个刀疤还在啊,甚至刀疤还没有愈合,你又会看见心里另一个地方又被砍下一刀。如此反复下去,你身上有多少血可以流光……”最后一问,甲阛也窒了,张开口说不出半个字,只能讷讷望着子西泪眼婆娑地覆着自己的香颈,那么痛苦,那一霎那,他忽然好想伸出双手覆盖上子西的双手帮她了结心愿,可是最终他抬不起手,倒不是因为子西是皇后……
子西看见甲阛眼底偶尔不露奸佞之色,那种伤痛隐含浓浓焦愁,心舒缓了下:“宋逸说得没错,我是人,不是护城河,至死不悔东流,我会怨会恨……更多的是累。”泪溃堤着,子西踉跄了一步,甲阛伸手却在半途停滞,任子西跌倒在地,只容容若上前搀扶。
甲阛望着子西乖顺坐上御塌,不忍还是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命吧!”言罢,不管子西有着何种表情径自步出了西寝殿,却意外在殿外碰见了那抹明黄|色身影。
“参见……”
“免礼。”宋括低沉的声音哽咽着,他及时扶住要行礼的甲阛,示意不要让殿里的人尤其是子西知道他就在殿外。“跟朕出去走走。”
甲阛默默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望着宋括消瘦的背影,满是落寞,那一刻他忽而觉得这场争斗的最后结局是鱼死网破!子西的心太小了,小到不能放下任何人,宋括的心太大了,大到无力顾睱其他人,两人的交集若只是在那一年前便不会犹如鸠毒,互相毒蚀,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那么自己呢?甲阛望了望乾清宫外的景色,不由得也感慨了起来,心里总是浮现出多年前枯木禅师的一句话:“青山不举足,日下不挑灯”,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爱卿?”宋括划开了不少步伐,却不见甲阛跟上,便停了下来。却看到甲阛一脸触伤的望着天,便唤了一声,狐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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