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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的烽烟再起?
如今登基大典已过,他肩上背负着永恒的刺青时,他既做不了历史上的逃兵,亦不能做愧对万民的懦夫皇帝啊!
智哥说的是,自己身上的枷锁比过去都要难以卸下了。
“呼,好一幕感人落泪的重逢与告白啊!”冰冷的悠扬魅声,打断。
飒亚震栗,另一个更为棘手的人来了。
* * *
咬牙切齿地,东野目光噬人地瞪着从黑暗中现身的司珐尔。
“陛下,您擅自把贴身护卫遣离是不行的,为了您的安危,我非常不赞成您的作法。”故意贴近到飒亚的身边,他抬起一手放在他肩上说。
“不要拿你的脏手碰触他,噁心的混帐,你对飒亚的企图瞒不过我的双眼,你凭什么这样碰触他,离他远一点!”在铁栏后,东野智愤怒地扭曲着脸。
东野智的咆哮,却令飒亚反常地白了脸,一语不发。
“我对陛下的‘企图’,呵呵,是有趣的字眼,我的‘企图’和你一样,东野。只不过我不像你,遮遮掩掩,想吃又不敢吃,到最后只落得乾瞪眼的下场。输掉的狗特别会叫,就是指你这种人吧!”
“住口,司珐尔。”飒亚脸色一硬。
司珐尔灰蓝的眼眸冷冽地从对手转到飒亚的脸上。
为何要苍白着脸?莫非是被东野智的一席话给打动了?这“苍白”是来自愧疚?遗憾?还是错失了一个逃亡的机会而懊恼?
这也是自己何以处心积虑不愿让飒亚得知,他们已经捉到东野的消息。
好不容易他才得到了飒亚。
可那不过是飒亚的身子——飒亚的心还在抗拒着、排斥着自己,与东野智长年在飒亚身边的优势相较,自己不过是入侵到飒亚心中的小小缝隙,一旦他们身子不再相系,那缝隙就会消失、再度封闭而不允许自己的靠近。
然而,就算飒亚与东野智拥有漫长相处的岁月又如何?
现在飒亚在他手中,而他可不会容许一个白白错失良机,还想回头来跟他抢夺独占飒亚权利的男人气焰嚣张。
往后,他还可以跟飒亚共处十年、二十年,很快就能超越这个愚蠢的男人。
摘下飒亚这朵孤高的花原本只是游戏的一颗棋子,可是“飒亚”无谋地挑衅他而他也动了真心,从那一刻开始这就不只是场“游戏”了。
他会不停地追逐在飒亚的身后,直到飒亚臣服于他,交出他的心为止。
“别把我和你这种卑劣的家伙相提并论!”东野智扣着铁栏咆哮说。“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飒亚,快点离开这家伙,不要靠近他!”
“我也不想和你共列,表面上是正人君子,但私底下在心中你已经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把飒亚弄上手的滋味吧?”
东野智气得发抖。“胡说八道,我——我不许你这样侮辱飒亚和我的名节!”
“名节?那是什么玩意儿?看得到,还是摸得着?”恶意地,司珐尔缓慢地以指背在飒亚的脸上摩擦着说。“就是为了那种毫无实体的东西,所以你不敢触碰自己渴望的东西吧?说好听是为飒亚要解放他,实际上你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自己,却在这边唱高调。东野智,你就老实承认吧,你是输给了自己的常识与道德,没有勇气为飒亚打破那些规则,做一个万人所指的罪人而已。”
“不——我不是!”
“你是。你为什么不愿意让飒亚做皇帝,那是因为一旦他做了皇帝,就会高不可攀,成为你遥不可及的人吧!”
“住口!”
“每个人都要我住口,这是因为我说的话特别难听,还是我说的话恰巧都是不欲为人知的真正实话呢?”司珐尔扬扬眉,无所谓地耸肩说。“你可以不承认,但事实是——飒亚已经是皇帝,并且是‘我的人’了。”
啪!飒亚静静地听到这儿,再也不能忍受地挥手打了司珐尔。
司珐尔也在等待这一刻,等待飒亚动怒、等到他防卫瓦解,扣住了飒亚仍在半空中的手臂,他用双唇封住了正要馒骂的小嘴,以舌头辗压过他。
“唔……唔唔!”
他疯了吗?智哥还在,他竟——
可是司珐尔并不满足于此,当飒亚企图咬他时,他移开双唇含住了他的耳朵,以只容许飒亚听到的声音说:“别轻举妄动,陛下。方才在我到此之前,丽妃已经喝下毒酒自缢谢罪了。”
飒亚灰眸骤张地看着他冷酷的脸。“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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