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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沧灵界是修仙者们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才寻觅到的一块纯净土地,这里远离人间的烟火与琐事,是孜孜寻求仙道的乐土。这片土地上,唯有一条伏沧山脉,端是灵气四溢而奇峰妙壁。
纵然这里的修仙门派多如天上的繁星,绝大多数都是零星而建,并无多少特别,唯有神隐宗例外。
神隐宗内分为两大派,神派与隐派。伏羲来过的就是隐派,君祀要找的也是隐派。
这两大派占据了伏沧灵界三分之二的伏沧山脉上,山门首尾对望,对望的中间隔了片清澈见底的寒水湖泊,只是它每年中有一个月会有结界形成,里面的一切都看不透,连上空都是混沌的。
若天朗气清时飞纵上天,可以瞧见隐没在灵雾中的整个宗门是如同卧龙戏珠一般的,也就因此算传的神乎其乎。
直到今天,神隐宗这个大胆而又狂妄的宗名,也无人敢来此地质疑挑衅或是撒野捣乱。或许有过,那些都被处理了罢。
但也有小道消息传言,凡是心有邪念之人靠近这里,就会被寒水湖泊吞没,变成寒灵,生生世世不得解脱,只能做个不见天日的守卫仆从。
此时君祀的双目已隐有炎气溢出,十分想动手,却对持有母亲戒指的茶白没有任何办法。有了这枚戒指,就算茶白提了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君祀也得遵循。
只好有气无力地应道:“随你进贵派,还有,赔礼是我祖父吩咐的,要我带来的东西也是他老人家准备的。”
茶白快速唤出佩剑,不待君祀反应过来,就化作流光消失在他面前。
君祀除了那条让他吃过憋,就消失了很久的蛇舅舅外,几乎都是要什么有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真就没遇上不顺心的事。赤炎林的禁闭虽然严酷,却也让他修行进益不少,算不上吃亏。但像现在这种只能往肚子里咽的,还真没有过。
如今阿姆受了天罚,被关在祭坛,也没法去问她为何将戒指给外人,更是拿茶白没办法,最多就如现在这样,对着茶白快要消散的气息咬牙切齿一番,然后念动术法,跟着他闪身的轨迹飞往成片山脉中的最顶峰。
东皇钟也是没有想到,主人竟会为小蛇面不改色地任性撒气,惊愕了老半天,总算是有了新的认识。
不甘示弱地紧跟着茶白的君祀根本没想过,这种天道都看不上的小打小闹是伏羲特意安排的。
作者有话要说:
☆、闹剧
茶白与君祀落地后,跟着接引小道童走入会议室大厅。
里面已有不少英姿勃发少年、少女正三三两两混做一堆地相互交谈着。茶白明显地感觉到这些各门各派的精英们,都带着几分紧张,连说话时的表情都是紧绷的。
甚至瞥见一同进来的两人后,不少人停下说话,目光中带着满满审视上下打量。
茶白没有任何反应,只冷淡地走向座首的掌门垂手禀报,“师尊,他已带到。”
刚见面时,君祀与茶白也没交换称呼,茶白喊君祀为赔礼的,君祀则连称呼都省略了,只一脸的不甘与恼怒。
君祀气呼呼地走了过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本以为茶白会出言不逊,哪知竟然如此低调、识趣,刚才不得不跪下的火气也稍许散了那么点点。
自鼻子内哼出一缕气,也没行礼,施法取出一副卷轴与一枚暗淡无光已无法照人的镜子,直接说道:“外祖说既然收你们一卷画,理应礼尚往来,还说这枚镜子是赔礼,交给适当的人便能将一切重新唤回。”
掌门站起,亲自接过,卷轴随手递给了其中一位执掌,镜子则拿在手心里上下翻看,探查。但就这么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镜子,无论是声音还是灵力,甚至是源力都试不出它的回应。同时也探查出本身不带任何的灵气,状若凡间的普通物品,唯有上面的纹饰尚算古朴,像是上古之物。
但上古之物中,能让一切重新回来的,唯有……
掌门眼眸颤了颤,顿时觉得手里拿着的镜子十分烫手,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退立在不远处冰冷的可以的茶白,以及随意找了个位置,大爷一般饮着茶水,嚼着糕点的君祀,倍感头疼。
缩在茶白手心里的息夜听着外面琐碎的交谈,刚还不以为意,但听到有忽现人间,且不会融化的冰雕美男时,抑制不住好奇地探出身来。再听得几句,尾巴尖一个劲地蹭着茶白的手心,想让他去问问。
茶白没有理会息夜的兴奋,手指一翻,将他捉了回来,但息夜细小的咿呀声依旧惊动了周围的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