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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是,鉴于牛广济对犯下的错误认识深刻,县里宣布他停职检查结束,恢复正常工作。
再就是,牛娜和黄二丫两个,成天叽叽喳喳挤在一起,挤眉弄眼地笑个不停。
一时间流言四起。
传得最凶也最令人信服的一个流言是,温纯与牛广济狼狈为奸,相互勾结,密谋了一个下午,就是要置温家岭乡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于不顾,以换取牛广济的官复原职,铺平温纯升官发财的道路,附加条件是牛娜进望城宾馆当服务员。
据说,村支书辣根得知他们的交易之后,也非要参与其中,坚决要求让黄二丫和牛娜一道进望城宾馆当服务员。
消息传出,桂花村的村民肺都快要气炸了。
于是,关于温纯与牛广济之间的流言和丑闻,犹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从桂花村起源,传遍了温家岭乡的每个角落,就只差传到青莲山上青莲寺里圆通大师的耳朵里了。
会议当天晚上,温纯偷偷上了一趟青莲山,与圆通大师进行了一次彻夜长谈。
谈的什么,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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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龌龊身世之版本一
关于温纯的丑闻,不需要村民们去挖掘编排,只要联系到他的家史,就已经让村民们很是鄙夷。
例如,于飞那天从黄二丫身边出来,想去温纯家,走到路上,正碰上温老太爷,便毕恭毕敬地问道:“大爷,请问温兽医家怎么走?”
“哪个温兽医?”温老太爷不解。
“嘿嘿,就是温纯他们家,温兽医。”在来桂花村的路上,于飞好奇,问了温纯家的情况,温纯告诉他,他们家是临近几个乡唯一的兽医世家。
温老太爷撇嘴笑过之后,喉咙咕隆几声,呸地吐出一口重重的浓痰,迎风如子弹出膛般射出约莫二公尺左右,脸上颇为不屑地大声说:“什么狗屁的兽医,劁猪佬而已。”
“什么叫劁猪佬啊?”于飞自小在城里长大,不懂也很正常。
(嘀铃铃,上课,北老师亲授:劁,读qiāo,音同敲,为割去牲畜生殖器之意。什么?没听懂,那好,你小子过来,脱了裤子,北老师请温纯他爹,大名鼎鼎的温一刀来给你示范一下。靠,小子,有种你别跑啊!)
温老太爷很鄙夷地哼了一声,转身而去,留下于飞楞在当地暗暗感叹,桂花村老爷子吐痰尚且有如此功力,换做年轻人在那个方面,强劲如斯,能不令全村妇女大众爽心而悦目啊。
许多地方的劁猪佬,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光棍汉,因为这活儿专干阉割猪的生殖器的勾当,是个龌龊的脏活,并不体面,但凡正经人家的爷们是不愿干这等营生的。
如果没有温纯充当协调人这一出,村里人对温纯一家的态度还是和善的。
现在,眼见着温纯要帮着沙河乡欺负温家岭乡,以温老太爷为首的桂花村绝大多数村民,很快想起了温纯家传劁猪的营生,都恨恨地说:“龙生龙,凤生凤,劁猪佬的儿子会钻营。”
对此,温老太爷还是摇头:“唉,有些人啊,想当官,连祖宗都不要了。”
温二狗说:“哼,老太爷,您忘了,这温纯本来就是牛大叉的儿子。”
春旺也说:“咳咳,可不是吗,真他妈的不要脸。”
温老太爷叹息:“是啊,是啊,要脸莫当官,当官不要脸。”
沉默了一会儿,春旺又说:“石料厂再开,那就再打。”
温二狗扯扯他的衣袖:“嘘,小声点,别让牛大叉听见。”
春旺还嘴硬:“妈妈的,国林哥领头,他牛大叉牛个屁!”
温老太爷表示赞同:“温纯和牛大叉是上阵父子兵,我们温姓人,要想跟沙河乡斗,就只有打虎靠亲兄弟了。”
春旺说:“对,老太爷说得对!温姓人要团结起来,用拳头维护温家岭乡的权益。”
“打,打他个狗娘养的谭二愣子。”温二狗对谭二愣子一直耿耿于怀。
桂花村里暗潮涌动,牛大叉压得住当面的牢骚和冲动,但压不住背后的不满和流言。
关于温纯是牛大叉儿子的传言在沉寂了二十年之后,再次成为了桂花村乃至温家岭乡茶余饭后的谈资。
早在温纯穿开裆裤的时候,桂花村里就有风言风语,说他是村支书牛广济的种。但是谁要摸着温纯的小脑袋开了这种玩笑,温一刀就会举着劁猪